一邊是情感叫囂著說,接受這個男人吧,享受當下吧,你太辛苦了,就當是慰勞自己,反正也不用你動。
而另一邊則是理智在怒吼,你快醒醒吧,千萬不能沉淪,這個男人是魔鬼,是毒藥,你可不要被這種糖衣炮彈腐蝕了,你不要忘了你是誰,你不是“周珩”,你只是個替身,替身
早晚有一天,當他發現你是個冒牌貨,就不會再有溫情脈脈了,到時候你就會死得很慘
一時間,周珩也分不清是情感更強些,還是理智更強些,她只是忽然想到了“周珩”,想到了危機四伏的環境,這就如同一盆冰水,澆在燃燒的火苗上。
就聽“嘶”的一聲,霎時間就只剩下一陣青煙。
周珩瞬間清醒過來,想也不想就伸手將許景燁推開。
隨即她揪住棉被,將自己的胸前蓋住,一邊平復著呼吸一邊瞪著他。
而與此同時,她的大腦也跟著下達指令你是“周珩”,你被性侵過,裝作害怕的模樣
念頭一定,周珩的表情切換成驚恐,她甚至還逼出了一點眼淚。
然后,她叫道“你別過來”
只是叫聲很微弱。
許景燁也從方才的熱情中醒過神,他的襯衫已經敞開了,身上和指尖都還殘留著周珩的香氣和體溫,他眼里的火光還沒有完全退掉,映著她的影子。
很快,許景燁就注意到周珩的古怪,跟著問“你怎么了,阿珩。是不是我弄傷你了我看看。”
說話間,許景燁就去扯她手里的棉被。
可周珩卻用力推了過來,還揚起一手,揮在他臉上。
很清脆的一聲,雖然她沒有用力,卻也算得上是個巴掌。
許景燁瞬間懵了,雖然不知道這是何故,但他對周珩早就千依百順慣了,不管三七二十先認下來再說。
“阿珩,都是我不對,你要是打一下不解氣,就再打幾下”
要不是見許景燁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了擔憂和困惑,周珩真怕自己會一個忍不住笑出來。
她飛快的別開臉,將頭埋進枕頭里,帶著哭腔說“我害怕,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剛才我看到了一些畫面那些人,好恐怖”
直到這會兒,許景燁才琢磨過味兒,他很快湊上前,摟著周珩的肩膀安慰著“什么畫面,什么人,你說清楚點”
接著,周珩便斷斷續續的形容了幾句,有些詞不達意,卻不忘透露一些關鍵詞給許景燁,令他很快抓住重點。
比如“綁架”、“綁匪”、“欺負”等等。
而當許景燁將前后邏輯串聯起來之后,神情卻瞬間微妙了。
周珩的意思很明確,她應該是想到了綁架案那幾天發生的事,而且在那幾天中,她遭到了那些綁匪的欺負。
至于是什么樣的欺負,許景燁也是男人,自然明白。
周珩趴在棉被里又哭了一小會兒,許景燁好不容易將她安慰過來,她這才抬起頭,仍心有余悸的瞅著他,嘴里問道“我是不是把你打疼了”
許景燁笑著搖了搖頭“不疼,你那點勁兒連蚊子都打不死。”
然后,他拉起她的手揉了揉,反問“你的手疼不疼”
雖說許景燁依然柔情萬千,可這一刻的周珩,卻不由得心生警惕,還冒出幾個問號。
等等,為什么許景燁好像沒事兒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