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34
“幾分鐘而已,我來叫你起床。”
許景燁話落,便伸出手臂,還沒等周珩反應過來,就將她摟近了。
兩具身體一下子靠在一起,周珩下意識去推他的胸膛“別鬧了,你還要去公司。”
“是我們要一起去公司。”許景燁一邊說,一邊低頭親她。
周珩輕笑著回“我今天要請假,去醫院復診。”
許景燁動作一頓,先是和她的眼睛對視了一秒,隨即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說“我早上好像有個會”
周珩接道“你去開你的會,我自己去就好。”
許景燁點了下頭,遂漾開笑容,又將手臂收緊了,摟著她沉進被窩,嘴里喃喃著“感覺還是你這張床更舒服。”
周珩手腳并用的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掙脫出來,自然也在掙扎的同時感受到某人的興奮。
幸而許景燁也沒打算真干點什么,又鬧了會兒這才放周珩起來。
這個早上,許景燁的笑容額外的多,言談舉止也遠比平日來的溫和,好似剛步入新婚的丈夫,對什么都充滿了新鮮感。
結果就是,等到兩人吃過早飯,許景燁坐車出門時,他已經快遲到了。
周珩就站在窗前,一直目送許景燁的車子離開,這才收了笑,回到二樓換了身衣服。
半個小時后,周珩也叫車離開。
周珩趕上了早高峰,花了一個小時才來到江城醫院,等掛了號,見到秦松,已經將近上午十點。
周珩表現得頗為淡定,坐下后便不慌不忙的將自己最近的情況描述了一遍,自然也提到了她腦海中時不時會蹦出來的畫面,以及偶爾做的夢。
秦松起初只是一言不發的聽著,等周珩話落,他又問了幾個問題,臉色也越發嚴肅起來。
片刻后,秦松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剛才所說的突然出現的畫面,你是如何判斷它們是幻覺的”
周珩一頓,說“一方面,是我的家人和原來的心理醫生告訴我的,另一方面,是那些畫面我沒有印象,像是有人突然裝進我的腦子里。”
秦松皺了下眉,又問“你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在你最嚴重的時候,都是一些什么表現”
周珩一邊回憶一邊說“最嚴重的時候應該是在綁架案之后長達半年的時間里,后來家人將我送去國外養病,我的情況逐漸穩定,但是我個人感覺精神狀態并不好,只是那種混亂的感覺開始變少了。哦,對了,我上次給你看過的藥盒,我在國外期間一直在服用類似的藥,但每次服藥后,我都會恍惚一段時間,覺得腦子很昏沉,做事情也沒有興致,時常放空”
這之后秦松又追問了幾個問題,周珩描述得都很詳細,把她知道的,記住的,一五一十的全都告知,只是關于那次假的心臟移植手術,她卻是只字未提。
既然沒發生過,那她就沒必要特意拿出來說,以免混淆秦松的判斷。
事實上,秦松心里已經有了初步認定。
就現在這個周珩而言,她的思維邏輯是非常清晰的,說話也有主次,有條理,可以正常的表達個人的情緒,盡管她表現得很冷靜,但在遣詞造句時,某些字眼也會透露出一點她對這件事的看法。
而這些表現,是大多數精神分裂患者所欠缺的,他們甚至連基本的生活都無法獨立完成,連日常起居都需要他人安排,更不要說做一個正常的社會人了。
當然,周珩在歐洲養病期間,秦松并未見過,聽她所說,那段時間似乎也有這部分的傾向,起碼周家在那邊給她專門安排了幾個阿姨,用來照顧她的起居,足可見當時的周珩也是無法生活自理的。
然而矛盾之處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