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嬌恣瞧著余姨娘的鼻尖,想著若是拆穿了余姨娘,傳出去會影響哥哥名聲才忍著沒開口。
面對林嬌恣那雙仿佛什么都明白的厭惡眼神,余姨娘整個人都局促了起來“五姑娘面薄看著像凍著了,實際上穿得厚實,新衣裳我想留著過年再穿”
“新衣服就是留到過年,也可以穿去年冬衣,難不成去年就沒給你們做冬衣了”
林嬌恣不耐煩道,瞧見遠處的哥哥停了動作,怕他被這些小事影響,就接著道,“哥哥是我的哥哥,也是二弟弟,五妹妹的哥哥,你想讓弟弟妹妹跟哥哥親近我不反對,但不必穿著不知道哪年的半舊秋衣來裝可憐,若有下次我就直接拎你到祖母的跟前,讓祖母瞧瞧二嬸多不會管家,讓大房生育過妾侍過得多難,連件新衣服都穿不上。”
“四姑娘,妾不是這個意思,妾是出門急了,穿錯了衣服”
余姨娘滿腔的可憐話都被林嬌恣堵結實了,粗粗解釋了句,怕林嬌恣說到做到,真押著她鬧到老夫人那兒去,匆匆行個禮就帶著五姑娘走了。
看到余姨娘行禮,林嬌恣才發現哥哥不知道何時已經從校場走到她的身后。
驚訝地看著身后的哥哥,林嬌恣又看了看校場“哥哥你會飛不成”
“我只是腿比你長。”
林景曜瞥了眼林嬌恣的小胖腿,他這段日子被林嬌恣纏的掩不住脾氣,時不時就想戳她兩句。
可惜被他“戳”的人太傻,沒有被羞辱的自覺性,還笑瞇瞇地走到他身邊比了比,感嘆道“哥哥的腿真的好長哦。”
林景曜低眸瞧著她的發頂,總有一天他會拎著她的頭把她甩遠了。
聽著她跟那個姨娘說話,像是個聰明人,怎么對著他就那么傻氣。
“過來是有事與我說”
林景曜語氣冷淡,就只差說沒事你就滾蛋。
“我本來是想像往常一樣偷偷來看看哥哥,遇到了余姨娘才吵到了哥哥,哥哥你快去練箭吧”
林嬌恣推著林景曜往前,而林景曜紋絲不動,他不明白怎么能有人把偷看說得那么坦然。
再說他為何要聽她的指揮,乖乖去練箭讓她偷看。
見推不動哥哥,林嬌恣茫然地看著他“哥哥是累了,不想練了嗎”
“嗯。”冷冽的嗓音應了聲,便毫不停留地往前,沒等林嬌恣一起走的意思。
林嬌恣也不介意,誰讓哥哥的腿比自己的長那么多。
“哥哥的確該勞逸結合,哥哥別聽府里那些人說風涼話,哥哥一定會考上武狀元,當厲害的大官。”
要是他記得沒錯的話,侯府里面說風涼話的人就包括了她的祖父祖母。
“你怎么就確定我能考上”林景曜頓了步子,看向了林嬌恣,自從他說要考武舉之后,只有這個小胖子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支持態度。
他本來以為她是藏得深,在他面前做戲,其實是想看他一意孤行,考不上被眾人嘲笑。
但這些日子她的加油鼓勁看多了,就發現她是真支持他,真篤定他可以。
“因為哥哥很厲害,沒有人會比哥哥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