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魏斐逸沒想到林嬌恣會誤會他是拐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是怕你掉下去,”
看著剛剛間接勒了她脖子的人臉上出現慌亂的表情,林嬌恣的臉越板越嚴肅,而后慢慢瞪眼一副要大聲呼叫的樣子。
魏斐逸又不能去捂住她的嘴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嘴巴張大,頭疼等會要應付的麻煩。
然后他就聽到了撲哧的一聲笑,面前的小姑娘驚恐瞪大的眼睛恢復了正常形狀,彎著嘴明顯是在笑他。
“你故意嚇我”
魏斐逸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個小姑娘騙了。
“你剛剛扯我領子的時候勒住我脖子了。”林嬌恣回頭指了指自己剛剛站的地方,“我站在這個地方,就是站不穩也只是腳尖會沾一點水,而我很確定我是能站穩起來的。”
她只是長得胖,所以起身的時候幅度看起來晃,魏斐逸完全是讓她脖子白白受罪。
“抱歉,我以為你沒站穩。”魏斐逸的道歉不是敷衍,白凈的耳根紅的像是被熱水澆過,“脖子疼嗎我帶你去看大夫”
林嬌恣打量地掃視他,她看得出來魏斐逸這個人脾氣很好,他這個年紀的貴公子能不傲慢的都是少數,而他對她一個小姑娘能那么耐心屬實少見。
“不疼,你是憂心我才幫我,我該對你說謝謝。”
林嬌恣福了福身,權當是致謝,“我不該嚇你的,方才我看燈謎的時候見到你在猜燈謎,我知道你沒有跟著我。”
林嬌恣突然那么客氣乖巧,魏斐逸反而有些無所適從。
他初見她是聽到她說的話,然后就見她借機打她姐姐,想著她調皮的樣子有些像繁兒才笑出了聲。
林嬌恣說她在猜燈謎的時候見著了他,而他也瞧見了她,看她神情落寞的逛了一圈,抱著水燈的背影就像被遺棄的小寵,他才忍不住跟了上來。
“這個給你賠罪。”
魏斐逸把手上的燈盞往林嬌恣面前一遞,精巧的白兔燈在風中搖了搖,靈動的眼睛瞧著林嬌恣忽眨忽眨。
“這燈做得可真巧。”
林嬌恣看著白兔的眼睛,匠人做兔子的時候用紙在兔子眼上做了個小機關,讓紙燈搖晃的時候兔子的眼睛能有眨動的效果。
近距離的觀賞了兔子一遍,林嬌恣沒接這個賠禮。
“你出于好意救我,我還嚇你,你不與我計較就是個品性高尚的好人了,做什么還要給我賠罪。我看到了這是你猜對了十八道題的獎品。”
對于他們這些不缺銀子的人來說,廢了心力獲得的獎品可跟花錢買的小玩意不同。
魏斐逸輕笑了聲,覺得面前的小姑娘調皮的時候不討厭,乖巧的時候更是惹人想要摸摸她的頭。
“這燈不送你我也是要燒了你喜歡就拿去吧,你有些像我妹妹。”
他妹妹與林嬌恣一樣都生的圓圓肉肉,也都說過不用與旁人相同,胖著沒什么不好。
魏斐逸提到妹妹,林嬌恣就想到了自己的哥哥,抬手就接過了燈盞“那我就收下了。”
系著紅繩的兔子在空中打了個圈,林嬌恣瞧著里頭燃燒的燈芯,侯府里頭準備的有給他們賞玩的花燈,她本來打算在府外就不買了,沒想到竟然還白得了一個可以帶回去。
“你年歲小在外玩一會就夠了,我送你回去找你的家人”
“嗯。”
林嬌恣的點了點頭,她的確是有些累了,就是魏斐逸不提她也打算回去。
“那你要回去嗎若是你不打算過去,我有奶娘和貼身丫頭,不需要你送我。”
“我正好要過去。”魏斐逸笑了笑,“我姓魏,你可以叫我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