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龔菲凡的弟弟沒有生病的時候,家里的經濟水平勉強算得上小康水準。
可是自從弟弟生病,家里能賣的東西都賣了。龔菲凡一邊上大學,一邊勤工儉學,家里實在拿不出錢讓她繼續學琴練琴。
她大四實習的時候,母親就貧窮交迫中去世,她只能擔負起照顧弟弟的責任。
每天晚上,她都去酒吧彈琴,即為了賺錢,也是為了能夠練習琴藝。
大學實習期結束之后,她跳槽進了莫晚欣的廣告公司,比以前的公司收入高了一些,每晚仍然去酒吧彈奏鋼琴。
盡管酒吧經理暗示過她,以她的顏值和身材,還是做些其他的工作更賺錢。
但是她堅守住了自己的底線,沒有出賣過自己。她白天上班,晚上彈琴,賺了錢都支付了弟弟的透析費。
然而,弟弟的病是個無底洞,還需要腎移植……想想她就頭大,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攢到給弟弟換腎的錢。
這些事情,龔菲凡都壓在心底,當然不會說出來,更不會對羅振豪說出來。
羅振豪仍然堅持他的觀點:“總覺得憑著你對鋼琴的熱愛和認真,不從事這個專業可惜了。”
龔菲凡只是笑了笑,她闔起蓋琴,站起身,垂下眼眸,輕聲地道:“我該去忙了。”
“嗯,我們一起。”羅振豪笑了笑,就過去跟她一起走出了琴室。
龔菲凡只是又害羞又甜蜜,他怎么能時時刻刻粘著她呢,讓她竟然不知廉恥地想到了一個詞——形影不離。
這可是用來形容感情特別好的情侶,她肯定是發昏了,竟然認為她和羅振豪可以用這個詞。嗯,肯定是發昏了。
羅振豪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女孩糾結復雜的心思,仍然坦然熱情地跟她共同商討婚禮的細節和步驟。
龔菲凡臉頰一直紅通通的,像滾燙熱烈的晚霞。
不知為何,她竟然又有了一錯覺,感覺她和羅振豪好像在談戀愛。
夜色已深,絕大多數人都沉入夢鄉。
陸家豪宅,主臥室。
睡到半夜,陸太太醒過來。她沒有開燈,躡手躡腳地拿出準備好的指模印泥,悄悄地摁到了陸恩成的拇指。
女兒說陸恩成在外面有女人,但是需要調查取證,必須要用到陸恩成的三枚指紋。
為了拿到證據,找出那個被陸恩成包養在外面的女人,陸太太豁出去了。
她按照女兒的要求,先后用指模印泥拓取了陸恩成兩手大拇指,還有一枚右手食指的指紋。
由于白天忙碌了一天的工作,陸恩成睡得很熟,根本沒有察覺他老婆竟然偷偷印下了他的指紋。
陸太太完成了女兒交待的任務,就把三枚指模都放到了盒子里,然后拉開了床頭柜的抽屜藏好。
忙完了這一切,她這才在心里冷哼一聲:等抓到外面的狐貍精,看她怎么跟他算賬!
還有一天就要舉行婚禮了,邵彬來到了公司,需要完成一些必須要由他來完成的業務。
簽了一堆單據,然后又批審了幾個項目。
邵彬抻了抻懶腰,準備起身回家。
這時宋有為推開房門走進來,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