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欣實在理解不了邵彬的想法。
這個男人高興的時候對她的嘉獎,生氣的時候對她的懲罰,似乎都喜歡用同一種方式。
其實她真心希望他能換種別的方式來表達他的喜怒哀樂,而不是只有這一種方法。
邵彬心情極好,深深擁吻著她,用最溫柔的方式跟她纏綿。
慢慢地,莫晚欣卸下了戒備,跟他共赴云雨之歡。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無力地依偎在他的懷抱里,闔著眸子,昏昏欲睡。
邵彬知道累壞了她,輕輕地親吻她嫣紅的臉頰,替她蓋好了蠶絲被,準備擁她入眠。
這時雪雪擠了進來,想要找邵彬抱。
邵彬騰出一只大手將她拎開,丟到了枕畔。“你老老實實趴在這邊睡,別搗亂。”
“喵嗚,”雪雪很不滿意,以前爸爸的被窩里只有她,現在又多了一個人。
邵彬以前最舍不得冷落雪雪,但現在擁著莫晚欣在懷里,他實在騰不出什么精力和感情來敷衍一只寵物。
嗯,有了心愛的女人,以后無論是雪雪還是香煙,都可以戒掉了。
入睡的時候,他已經在考慮給雪雪建個貓舍的事情了。
孩子大了,也該分房睡了。
第二天,醫院。
陳露露經歷了生不如死的一夜。麻藥的勁頭過了之后,她就重新品嘗到了斷骨之痛,疼得哭爹喊娘,嗓子都嚎啞了。
陸智銘只陪了上半夜,就被陳露露驚悚的喊叫聲嚇跑了,再不知去向,至今沒有露面。
陳雅文看著女兒如此痛苦,卻又無法替她分擔,只能心疼地抹著眼淚。
最后實在疼得受不住了了,陳露露就讓醫生給她打麻藥。
醫生給她用了點鎮定劑,卻拒絕再打麻藥。“按照規定,麻藥只有在做手術的時候才能用,平時不能濫用。”
陳露露嗓子已經啞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醫生,你多給她用點兒鎮疼劑。”陳雅文連忙說道。
醫生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是米飯嗎可以多吃點”
挨了一句搶白,陳家母女倆總算安靜了不少。
等到醫生離開,陳露露淚眼汪汪地說“狗眼看人低”
她嗓子啞得說話都不成音調了。
陳雅文看著憔悴的女兒,心疼地道“媽知道你受苦了你說這次對你下手的人這么狠,究竟是誰啊”
雖然她們母女倆都猜到是邵彬,可是在心底深處仍然不愿意相信。
她們還留著一絲幻想,覺得此事還有轉寰的余地。
“也許不是邵彬呢”陳雅文分析道“如果他真肯幫莫晚欣出頭,怎么可能不給她換車,還讓她大費周折地跟我們打官司爭房產呢。”
如果邵彬真得寵愛莫晚欣,他只要彈彈指甲就能輕易幫她搞定這些事情,根本不用她如此費事。
陳露露抹去額角疼出來的冷汗,點點頭,覺得老媽說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