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林警官以為城市之光是在濫殺無辜?”
江亞神情不變的問道。
“以暴制暴最終只會帶來暴力,那魏明軍、姜維利、吳兆光三人是做的不對,但是卻遠沒有到死的地步,甚至城市之光在最近發貼要判任川死刑。”
林振東搖頭說道:“我認為這是城市之光的軟弱與自卑造成的,他總是認為一件事情的發生得有人背鍋,任川只是律師,他在規則下替胡老太太進行律師辯護并沒有任何問題,但城市之光卻想著弄死他,這個世界不需要這樣的人,因為城市之光完全在憑著自己的喜好做事。”
惡與善?
誰能非得清呢?
或者說有些人滿口的仁義道德,但是他的心中卻有著一個惡魔,至于城市之光做的事情是把這個惡魔給釋放了出來。
沒錯。
就是釋放了出來。
看看最近網上投票的吧。
無數的人進行著投票。
對于任川喊打喊殺。
大家已經不再聽一些其它的聲音。
有人解釋說任川只是律師,他做的事情也是合理的,結果這個人立馬被人肉,被辱罵,甚至很多人同樣咒這個人去死。
這仿佛是一場狂歡。
每個人都是自詡為正義。
這就是城市之光在連殺三人之后帶給這個城市的影響。
這是光嗎?
不。
在林振東看來,這是把惡魔給釋放了出來。
就像那個著名的行為藝術家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一樣。
1974年,她進行了一項名為《節奏0》的行為藝術,這是一次現場互動,觀眾可以任選包括槍,菜刀,皮鞭等72種危險的道具,對她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阿布拉莫維奇承諾絕對不會反擊。
但最終失敗了。
因為有人用了一支上了膛的手槍頂住了她的頭部,她害怕了。
她知道一旦當你把決定權交給了公眾,那么離喪命就不遠了。
為此,原著中,方木要把那縷光給熄滅。
同時,既然林振東遇到了,他算得上未卜先知,他同樣要把這縷光給熄滅。
可江亞也罷,魏巍也罷,他們太謹慎了,謹慎到方木最后只能拿自己的命去賭,林振東的優勢在于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個BUG。
今天來見江亞,林振東需要先確認一些事情。
同時也要讓江亞感覺到一切并不是在他掌握之中。
很顯然,江亞只以為林振東是和自己閑聊,或者他也擔心林振東在試探自己,因此并沒有和林振東進行辯論,甚至仿佛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或者是被林振東打動的人一般。
“是啊,法律就應該保護弱者,這個城市需要的是你們這樣為人民服務的警察。”
江亞附和著,然后淡淡微笑著把林振東送出了病房。
“你陪你女朋友吧,不用陪我了。”
林振東微微擺手:“我們有時間再聊。”
“恩,有時間再聊。”
江亞注視著林振東離開,同時他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眼里流露出冰冷的神色。
回到病房,江亞朝著魏巍說道:“我不知道這位林警官是發現了什么還是單純的來找我閑聊,因為我做的三起案件都非常的隱蔽,謹慎,可你曾經說過,永遠不要小瞧任何人,如果你還醒著多好,你可以給我分析一下,現在只能靠我自己了,我得離開了,我要做一些準備。”
在江亞說完這些,離開后,病房里一直沉睡的魏巍猛得睜開了眼睛,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就仿佛從地獄之中歸來一般。
……
“米楠答應了。”
韓亞楠看見林振東過來急忙說道:“她一會下班后過來,我和她約在了我們經常吃飯的地方。”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