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的一縷天光乍現,晨光熹微中,鄭悟緩緩睜開了眼。
他望著周圍陌生的一切,眼神中顯出幾分茫然。
“師父呢”
他募地想起了這點,忙試圖起身,發現自己身體神清氣爽,并沒有之前的半點不適,連胸口都不疼了。
鄭悟推開了竹樓的門,外頭,一縷天光有些刺眼,他忍不住瞇上了眼。
竹樓下,長相艷麗、好似一朵玫瑰花的的藍若u,抬眸見到了鄭悟醒來。
只對著身側人冷淡地宣布道“去看看白鶯那小丫頭,要是沒死的話,就壓去祠堂跪著。”
隨即邁步輕盈地飛了上來,落在了鄭悟面前。
鄭悟不知女子是誰,也不知這是哪里,但看女子裝扮,也猜到可此地是苗疆,只急切道
“我師父呢”
“看來恢復得不錯。”
藍若u打量了一下男子,說話中氣十足。
面相周正,皮膚白皙,容貌極為出眾,一雙眼眸更是極為清亮又聰慧。
眉頭緊皺,眉宇間滿是擔憂。
鬢角輕挑出兩根須發,在風中輕輕搖曳,正是年少風流的年紀,紅顏禍水一般的長相。
難怪會被白鶯那小丫頭看上,
惹出這么大的禍事。
鄭悟一直見不到師父,見女子又不回答他的問題,心中一慌,擔心是師父出了什么事。
陡然提高了音調,威脅道“你說,我師父到底在哪里”
“吵什么”
藍若u冷冷地訓斥道。
周身氣質一凜,極具威嚴,壓得鄭悟頓覺渾身難受,好似整個人被放在烈火上炙烤著。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女子身后好像有個鳳凰模樣的圖案,好似一團火焰,仔細看去,又不見了。
尤其是他修行的是水系靈力,被烈火炙烤著,只覺體內的靈力在快速干涸。
只艱難地咬緊牙關,試圖拿出自己的劍,對抗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募地,周身壓迫感陡然消失。
女子眉毛倒豎,森然道
“你師父對你真好,心頭血都給你。可惜了,她如今在房內休養,你這個不孝徒卻在外面吵鬧,擾她清靜。”
鄭悟聽到“心頭血”三個字,渾身一顫,想要開口詢問,卻又怕吵到師父,忙壓低了聲音,懇求道
“這位前輩,我想知道,心頭血是怎么回事我師父又是在哪里休養”
藍若u見他方才還神氣十足,眼下一臉的哀求,只冷哼一聲。
“藍圣女,你好歹是個長輩,怎么能趁著我不在,就這么欺負我的小徒弟,我可就這一個徒弟了,我跟你將,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苗疆可賠不起。”
女子熟悉的聲音從隔壁房間里飄了出來,帶了幾分調侃。
“師父”
鄭悟聽到師父的聲音,忙推門進去。
入內,只見師父正端坐在床上,日光照耀下,看著美艷如常,一貫的貌美,只臉色慘白如紙,連嘴唇都是白的。
她依舊是神色自若,面帶微笑。
聯想到方才那個女子說的,“你師父將心頭血都給了你。”
鄭悟心神一顫,一時之間,只會囁嚅著嘴唇喊師父,竟不知說些什么。
“我把白鶯那個小丫頭賠給你如何”藍若u似笑非笑道。
何緲一聽,咋舌道
“那尊大神還是你自己供著吧,我可不敢要。”
這幾日的相處,她也發現了,藍若u這個人只是脾氣火爆一些,嘴毒一些,但其實人還是不錯的。
所以,話語間也輕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