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尤里安疑惑的挑挑眉毛,看著女人點點頭,有些猶豫的問道“你你行嗎你自己都差點被別人殺死誒”
聽到他的話,女人冷哼一聲,伸出手對著尤里安,沒見如何動作,下一秒,尤里安手中的骨針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目瞪口呆的看著女人靈巧的把玩著骨針,讓它在手指間飛速的穿梭,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仿佛變得越來越快,最后快的只能勉強看到一道黑影,
“這”尤里安有些驚訝的不能自已,“我能學這個”
女人冰冷的目光看著尤里安,卻不做回答。突然,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可是那根骨針卻沒了蹤影。
在女人引導的目光下,尤里安緩緩的低下頭,看著直挺挺的插在自己鐵手套上的骨針,驚愕的說不出來話。
看到他這般模樣,女人終于軟化了下來,表情恢復了平靜,說道“你救了我,我可以找個人教你。”
“哦。”尤里安有些期待的問道“那我可以變得跟你一樣厲害嗎”
“不能。”女人平靜的話讓尤里安有些失望,他默默的拔出了插在手套上的骨針,來回轉動著,突然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你要走了是嗎”
看著尤里安低下頭的樣子,女人心中波瀾乍起,轉瞬間就恢復了平靜,默默的點頭道“我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任務,或者是去證明自己。”
“哦”尤里安撓撓頭,把心中莫名涌起的煩躁驅趕走,看著女人平靜的眼神,尤里安嘆了口氣“那還是不要學了,你告訴我銳雯現在怎么樣了,就當做你對我的回報吧”
聽到這話,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看著尤里安道“她對你很重要”
“是非常非常的重要。”尤里安認真的糾正了她,可是女人仿佛沒聽到一般,繼續說道“你想和她結婚”
“”聽到這突入其來的一句話,尤里安懵了,他不知道為啥話題突然變成了這個,可是女人卻不理他,自言自語的喃喃著“她剛剛立了大功被提升為中尉,更被帝國允許破格提前授予了疾風劍術,是帝國最近幾年來最被看好的人,更有望成為繼克萊爾女士之后的第二位女將軍。”
女人平靜的訴說,每說一句,就讓尤里安的頭低的更深,可是女人卻仿佛完全沒看到一般,
“而你,身體條件太差,可能終其一生也無法成為一位中尉。”
“你們沒有一點希望的。”女人的話好似在對尤里安說,又好似不是,只是這些話,聽在尤里安的心中,卻是如同一根又一根的刺,扎的他心疼,卻又無話可說。
如果說原來在伊沙農場的時候,他還會抱有一絲幻想,可是真的進入了軍隊之后,無情的現實卻毫不留情的一遍又一遍的打擊著他,而今天,在這個不足5平米的帳篷里,這個不知姓名的女人,更是直接打碎了他的幻想。
“這樣么”看著他無神的雙眼,女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是她知道,這是必然注定的結果,早說與晚說,不過是痛與更痛的區別罷了。
而且,隨著這段話說出,她感覺自己變得更加平靜,腦中浮現起那個讓她恥辱的身影,她握住了匕首
殺意已決
女人細心的把臂鎧戴好,又活動了一下肩膀,最后再把腰包戴好,一切都在無聲中有序的進行著,而這一切似乎絲毫不能引起坐在一旁發呆的尤里安的注意,而最后做完了一切的女人輕輕撫摸著肩胛處那有些粗糙的線繩,猶豫了一下,直接走出了帳篷。
該說的,她都說完了,該做的,她覺得沒有人能為另一個人做所有的決定,能不能醒悟,之后是奮發圖強,還是一蹶不振,只能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