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哥,你一走都不知道幾年才能回來,晚幾天再走。”凌笤說道。
“有話直說。”凌霄黑著臉。
“大哥,你好歹和我一起犁地,砍點柴,再去獵幾頭野豬,讓咱們家一年都有肉吃,你再走。”
凌霄一巴掌呼過去“家里不是還有你什么都靠著我,你要什么時候長大。”
“大哥,你怎么能這么說”凌笤很是傷心,“我這是為了你好,戰場上刀劍無眼,我給你找借口不要去。”
“不需要。”
凌霄扭過頭,只見兒子紅著眼眶看他。
“阿時。”抱起兒子,凌霄說“你以前就說阿爹是大英雄,這一次阿爹要去參軍,做一個大英雄。”
“可是,可是阿時就看不到阿爹了。”
“阿時乖,努力讀書,我寫信回來,你讀給你阿娘聽好不好”
“好。”阿時點點頭,“阿爹放心,阿時會努力讀書,認好多好多字的。”說完,眼淚噼里啪啦掉。
“嘭嘭嘭。”
大門傳來聲音,大黃汪汪叫,金錢蓮一陣惱火“這些人一天天的大白天不來請大夫,大晚上的請大夫,這是要干什么嗎不讓人睡覺了”
楚蘅尷尬了“婆婆,我去去就”
“去什么去你昨天晚上辛苦了一晚上,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我去把他打發走,讓他明早再來。”
說著她就去開門,人還沒有到,大門猛然被撞開,看到這一幕,金錢蓮震驚了。
“你們要干什么”
“奉皇上口諭,鄰國大舉入侵邊境,十四歲以上健壯男子都被征兵去作戰。”
說著,幾個人推開金錢蓮,沖進屋里,凌霄和凌笤準備反抗,官兵已經上手抓了人。
“你們倆要不要拿點什么東西要的話快點。”官兵朝凌霄和凌笤道。
“要。”風蘭說,馬上回屋里拿出一件大棉衣,“凌笤,打仗不知道何年結束,你帶厚衣服去,熱了就脫,冷了才有衣服穿。”
金錢蓮抱著阿時離遠遠,生怕阿時也被抓去。
楚蘅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沖進屋里拿已經準備好的一大包藥丸。
“相公,東西我都教過你的,你一定一定要小心。”把東西塞進他懷里。
上輩子抓壯漢充軍發生在一年后,為什么提前了
楚蘅想不明白,可現下沒有時間,她匆匆交代凌霄照顧好自己,金錢蓮交代兒子們相互照應,直到風蘭。
她哭著道“凌笤,你不要死在戰場上,我還沒有給你生娃娃,要死,等我生了娃娃你再死。”
那一句話,什么傷心難過都煙消云散。
突如其來的征兵,村里家家戶戶喊爹喊娘,還有的人家剛剛拜堂,還沒有洞房就被帶走。
全村男人,一下子只剩下老弱病殘。
這場事情不光是青山村,還有別的村。
一時間,女人的哭聲直到第二天才消停。
文元家,原本半死不活的醒來聽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好了一半。
他喊文母拿木棍過來,說“阿娘,你打斷我的腿吧。”
文母不解“這為什么”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阿娘,我剛傷,官兵就在征兵,這是我阿爹在下面保佑我,冥冥中救了我一命。”
“我的兒,這代價太大了。”
“阿娘,你不懂,戰場上死亡眾多,我這剛傷到才免于征戰,得以保命,若是再過幾日,我整個人就不是病殃殃的,到時也避免不了上戰場,阿娘,你打吧,不斷條腿,我還是得去送死。”
“兒,你忍忍。”文母狠狠心,一棍子下去,只聽到文元慘叫一聲,昏死。
文母第一時間去找蘇大夫,見到人她也沒有想到為什么人家在。
直到包扎好,蘇大夫問為什么傷的時候,她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