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蘭,我”
楚蘅要拒絕,村長道,“蘅娘,你手還沒有全好,挖到現在你的手怕是都受了很多傷了,休息一會兒吧。”
盧母也道“蘅娘,家里也不知道薈兒會不會照顧人,你回去看看你閨女有沒有渴著了。”
“是啊。”盧偉說,“回去把飯菜也煮了吧,我都餓了。”
“”
眾人聞言,齊刷刷朝盧偉看去。
“你咋不回去劈柴”盧母罵道,“有那么多廢話還不趕緊挖土。”
“這就挖”
盧偉呸的吐一口唾沫到手心,然后搓了搓,拿起鋤頭,握住把子更加賣力干。
楚蘅看了默不作聲的移開目光。
唾沫含有水分,干活久了鋤頭桿會很滑,吐唾沫搓一搓手上就會變的很澀,握桿子的時候更加得心應手。
當然了,這一舉動,大家也紛紛效仿,只是并不是學他,而是大家更加賣力。
拿鋤頭的,拿鏟子的,大家都在賣力。
大家如此賣力,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包著紗布,拿鋤頭把子時滑溜溜的,很不好弄。
算了,回家給阿時熬藥吧。
回到家,看到阿時今天穿的衣服在院子里曬著,楚蘅一陣心煩意亂。
到了屋里,兒子正在睡覺,臉上有著詭異的紅暈。她伸手過去,突然被啪的啪開。
“不要打我。”阿時睜開眼睛,驚恐喊道。
“打”楚蘅心一驚,“誰打”
“”
阿時這才發現自己在房間,連忙道,“沒人打,做,做噩夢了。”
“我看看。”
楚蘅不相信。阿時已經學會隱瞞她,報喜不報憂。
她連忙抓住他手腕,阿時急的連忙縮回手。
“阿時,告訴阿娘,誰打你”她心慌不已,從脈象上就知道,又受傷了。
“沒有人打。”
阿時還是這句話。
“阿時,不怕,阿娘不生氣的。”她打算哄騙兒子說出來,誰知道小家伙還是死死抿緊嘴。
拿出的藥丸子也不吃,母子倆正在僵持不下,就在這時,盧薈兒來了。
“嬸嬸。”盧薈兒喊道,“對不起,是,是我打的。”
“薈兒,你說什么”楚蘅有些不敢相信,走過來,就看到盧母從不遠處走來。
“嬸嬸,我我打的阿時。”一開口,盧薈兒眼淚掉下來,“我生氣,生氣他害的阿爹,生氣他,我家房子沒了,嗚嗚嗚,大夫家的妮妮說,我們家是懶蟲,一直住她家,我,我就氣阿時,就,就打了阿時吐血了,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
“你哭什么哭”盧母一把扯女兒耳朵,“把人打吐血,盧薈兒,你好樣的很。”
“盧嫂”楚蘅剛才摸了脈搏,傷的多重她知道。
因而假惺惺說了一句,“都是孩子,你說說就好,別動手。”
這話,簡直就是變相的叫動手。
盧嫂一聽,當即明白傷的不輕,越發惱怒女兒。
她道“蘅娘,你不用說,快去看看阿時有沒有打出什么毛病,呸呸呸,我這烏鴉嘴,可千萬別有事。盧薈兒這死丫頭,我教訓她去,回頭跟蘅娘你再道歉。”
把女兒拉到一旁,拿了木棍就在院子里揍,楚蘅看得眼皮子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