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笤”
金錢蓮回頭看到門口的小兒子,眼淚噼里啪啦掉,一口氣把家里出的事說完。
凌笤來不及高興大哥活著,就得知侄兒生死不明,氣憤填膺。
想起他今天回家吃了閉門羹,拉著去醫館的人,那人蘇醒后的承諾。
“阿娘放心,我前幾天救了個人,他說只要我有什么困難他都幫忙,你放心,我找他去。”
“好。”金錢蓮眼淚一抹,連忙道,“你救的那個人身份有多高怕不怕”她把門關上,小聲道,“怕不怕皇親國戚”
“”
凌笤拳頭一緊,道“不怕。”
可心里壓根就沒底。
一個人身份在貴,能貴得過皇親國戚
他也只能騙騙母親。
果然,金錢蓮相信了。
“不怕就好,不怕就好,要是怕咱們就不要連累他了,反正已經被欺負成這樣,怎么的也要反擊。”她氣憤地道。
“嗯。”
“壞女人說明天帶我去看戲,回頭你拿上你大嫂留下的那些藥,毒藥,放到水杯里,我就不信弄不死她。”
“好。”
母子二人憤怒,去楚蘅屋里翻找她那些藥物。
看著奇奇怪怪的竹筒,金錢蓮心生膽怯。
“阿笤,還是不要太毒的毒藥,萬一把人搞死了,我們會很麻煩。你就拿讓她渾身發痛的藥。”
“好。”
有了小兒子回來和自己作戰,這一夜,金錢蓮終于睡了個好覺。
然而另一邊,楚蘅怎么也睡不著。
兒子被人欺負,越想報仇,誰知道越走不了。
“凌霄”她氣惱地怕打被子,驚醒了旁邊的風蘭。
“大嫂,怎么了”風蘭迷迷糊糊的撐著腦袋問。
“風蘭,我恨凌霄”楚蘅說,“回家沒有幾天,給我整一個惡人回來。”
“”
說實話,風蘭也很生氣。
可那是大嫂的男人,她不適合多嘴。
然而,楚蘅哪里管回不回答,她憋著滿腔怒火,如今需要一吐為快。
一股腦罵完,這才發現風蘭已經睡著了。
唉
楚蘅嘆口氣,朝外面微亮光線瞧一眼,死凌霄,沒有死在外面,弄了個毒瘤回來不說,還不知道帶走
“呵欠呵欠呵欠”
遠在京城的凌霄莫名打了好個噴嚏,尤樊著急,“大哥”
“沒事。”
凌霄擺擺手。
指著桌子上的圖紙問,“素州,皇上派誰去”
“小白大人。”
“白鶴靈”凌霄微微驚訝,隨后也安靜下來。“也是,他在凈縣幾年,怎么的也熟門熟路。”
“大哥,你,你今天不應該公然反駁皇上,他,他是圣上,不是你以前那個小弟了。”
“我知道。”凌霄朝外面看去,眼里滿是復雜,“素州大雨七天七夜,山體滑坡,水池塌陷,老百姓流離失所,占山為王,我們攻打的不是山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
“拿起武器那刻,他們,也是匪了。”
“”
要不是生活不下去,老百姓如何當匪
凌霄氣惱,可又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