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遇事盡管來找我。對了,玄罡訣乃宗內密法,萬不可外傳。此外,這是我修練的一些體悟,還有件法器,一并拿去吧”說罷,鐘師叔將幾本書冊和一件法器遞給周揚。
“師叔”周揚很感動,接過書冊和法器,差一點就將丹術要訣合盤脫出,但最后還是忍住了,此事關系甚大,師叔地位不高,知道后也難以保全。以后自己修道有成時,再行回報師叔吧。
“你資質頗佳,長期在外門修練,也不利于成長,出去后或許另有機緣。你的路還很長,自己去闖吧”
“師叔”
“去吧,我會通知鐵虎,讓他關照于你。”
“師叔保重”周揚向鐘師叔深施一禮,而后退出了房間。
屋內傳來一聲嘆息。
周揚辭別鐘師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和鐵虎共用一室,此時鐵虎不在,周揚到別處尋問,說是去了礦山輪值。
返回屋內換了身衣服,他將自己的一些東西裹了個布包,又珍而重之的將父母雙親的靈位請了出來,輕輕收入包裹之中,這才向山門走去。
“喲,這不是周師弟嗎,別來無恙啊怎么,要下山”剛行至比斗廣場,一行四人便攔住了他。
這幾人周揚都認識,三名外門弟子和一名內門弟子。說話的正是外門弟子何東洛,中間那位是內門弟子何東滄,兩人乃是親兄弟。聽說兩人在宗內高層有靠山,一直不把其他弟子放在眼里。尤其是何東洛,靈石不缺,可現在也只是開元中期境界。他一直看周揚不順眼,要不是有鐘師叔維護,周揚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
“幾位何事”周揚現在已然不是宗內弟子,沒有稱呼他們師兄,也沒有恭敬的回話,只是談談的問道。
“你不把我等幾個當師兄,我大哥可是內門弟子,修為比你高的多,難道一點禮數都不懂嗎”
“都被除名了,還裝什么象”另外兩名外門弟子也居高臨下的耶郁道。
“對不起,我已然不是紫元宗弟子,請諸位自便。”你妹的,我當然被除名了,還用你說正因為我被除名了,才不用鳥你們呢。
“哼,成了散修也不知敬畏,硬氣是要有資本的,這樣的話可活不長久啊”河東滄陰。
“不勞費心。”周揚也不多言,徑直向山門走去。
“這小子真他媽命大,我以為他早死在外面了”何東洛的目光很陰冷,又惡狠狠道“若不是宗內不得隨意打斗,早便廢了他了”。
另一名外門弟子小聲道“不如,在城內弄他一下”
“算了,我等還有大事,不要和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糾纏。”何東滄望著周揚的背影道,可心里卻隱隱卻得此子變得有些特別。
周揚其實還沒有租到屋舍,他也是怕鐘師叔擔心,不過他心里早有打算,先把自己沒用的材料在自由坊市出售,兌換些靈石,然后再租一間有地火的修練靜室,嘗試練丹。
一般來說,店鋪的收購價格要比自由坊市高一些,但那是收購量大或者較高階的材料,他的貨,還是不要招店鋪伙計的白眼了。
鐘師叔給的布袋里有三十塊一品靈石,相當于他一個半月的定例,自己原來還有四塊,兩頭青狼的材料能賣二十余塊,兩顆星葉草值十塊,巨頭紅蛛和炎蛇膽也能換個三四塊,三張山豬皮三四塊。
鈴鐺紅有三十六株,但這個他不賣,而巖中草和黃延草卻不值錢。
他經常混跡于市井坊市之中,對各類材料價格一清二楚,對小商小販的壓價行情也心知肚明。心中略一思索,自己賣完材料之后加上師叔給的,大約有七十幾塊一品靈石,這是他修練以來最大的一筆靈石。
心里美滋滋盤算著,離開師門的傷感和剛才的不快也一掃而空。
自由坊市并不是每天開市,而是十天內開市三次,一大兩小,也就是二次規模小的,一次規模大的。逢一為大市,三、七為小市,今天是初七,正是小市,不過人并不算少。
“看看瞧瞧了,大威力法器,大師練制,錯過今日,遺憾終身,便宜賣了”
“家傳寶物,療傷有奇效,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一個個攤位都擺在路中間,有的支起個木板,把各類材料放在上面出售,有的則是直接在地面鋪個草墊叫賣,而行人則是在攤位兩側行走,邊走邊看,不時還有討價還價之聲。
“誒喲,周小哥,有日子不見,今天怎么有空了”
“呵呵,肖掌柜,久違久違”
“我哪是什么掌柜,又取笑老哥了。對了,周小哥,今日是逛逛啊還是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