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搖頭,依然遞向周揚“你,你是好人,她,她留下此物,只會,只會招來殺身之禍。此物,此物由你保管,比,比她妥當,全當,全當在下的答謝”老者說完,再也沒有力氣,眼神逐漸渙散,手也無力的垂下了來。
“父親父親”女子連聲呼嚎,但老者已然氣絕身亡。
周揚嘆了口氣,接過儲物袋道“先把你父親葬了吧”
“不用你管”女子并不領情,吃力的抱起老者踉蹌而去。
“這位小姐,你要知道,我是救了你,并不是害了你我管不管是我的事,況且這是你父親交待的,你無權干涉”周揚有些惱火。
這個女子如此不識好歹,還直是懶得管她。不過老者臨終相托,自己也點頭答應了,還真不能不管。
周揚牽著青狼追上女子,淡淡道“將你父親放在青狼上,我們找一處安靜所在葬了他吧。”
“不要你憐憫,你可以走了”女女依然固執。
“我說了,你無權干涉我的決定”周揚火起,一把搶過老者,強行放在青狼背上,牽著便向前走。
“你”女子氣的說不出話來,跺了跺腳,但還是跟了上來。
周揚邊走邊在路邊尋找合適的埋葬之地。
這條官道很寬,兩旁大樹的樹蔭遮住了半邊官道,再往外便是荒原。
藏在荒原內似有些不妥,但若是這樣走回安平城,天黑前是到不了的。夜里趕路,他自己還能勉強,但帶上這個女子,會危險的多。沒有辦法,只能在此處葬下老者了。
周揚牽著青狼穿過大樹之間,走進了荒原,找到一處野草稀疏之地便停下了來,而后取出長劍開始挖掘。
半盞茶的功夫過后,他挖出了一個五尺深,四尺寬的土坑,然后將老者的尸體抱了下來,小心放入土坑,便要填土。
那女子卻搶先跳了進去,抱住老者的尸體大哭不止。
周揚無奈,只能由她去了,哭夠了自然會止住。痛失慈父,她有如此行為,也是人之常情。
果然,女子的哭聲漸小,聲音也有些沙啞。
又過了一會兒,女子停止了哭泣,用手去抓四周的黃土,開始掩埋老者。
周揚用長劍也開始向坑中填土,只是讓開了女子,先填頭和腳。填了一會,女子還不上來,弄得身上都是泥土。
周揚氣道“快上來,不然連你也埋了”
“我死了也不用你管”女子咬牙切齒,就是不起身。
周揚火起,俯身抓住女子的后衣領,將其強行提了上來,扔到一邊繼續填土。
女子恨恨的看著周揚,口中咒罵著,只是她的嗓音嘶啞,周揚并沒聽清她在說什么,估計也不是什么好話。
最后弄了個小土包,周揚用長劍刮了一塊樹皮,冷冷問道“你父親如何稱呼”
女子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那座新墳,眼淚又止不住了,沙啞著說了三個字“郝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