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幫忙嗎”劉夢龍明白內情,所以有此一問。
“已進入醫治的尾聲,我是來樓下抓藥的,約摸還有不到一個時辰便結束了,我等在此靜候即可。”周揚道。
“哦。老弟呀,你真是了不得,居然這么快便在定北發展起來了,實在令老哥佩服啊”劉夢龍話風一轉道。
他的這番話還真不是恭維之言,一個小小的靈臺修者,居然能將這么多人送到定北安置,而且那里還有人接應,這足以說明問題。
“老哥呀,實不相瞞,我等處境堪憂,不得不走啊”周揚搖頭苦笑。
“老弟,容老哥啰嗦一句,我通州商行在安平城不說一家獨大,卻也無人敢惹,你何必如此舍近求遠呢”劉夢龍看了周揚一眼,話中似有埋怨,也仿佛是在示好。
“老哥,安平城這渾水不好趟啊對我們這些人的身份,你也應該有所了解,加入哪一派也只是棋子甚至炮灰罷了,所以唉”周揚嘆了口氣。
他和鐵虎乃是屠燕紫元宗棄徒,而紫元宗又是通州商行附庸,豈能容下他們師兄弟。
鈴兒一行更不用說,雖然玄符宗與通州商行敵對,鈴兒似乎可以投到商行門下,但她的身份更加特殊,保不齊便會被商行當成與玄符宗交換的籌碼,自是然險之極。
在安平城如此混亂的形勢下,他們這些人根本沒有選擇,只能遠走他鄉一途。
“呵呵,不說這些了,不說了。”劉夢龍擺了擺手,示意周揚喝茶。
一時間冷了場,幾人都自顧自喝起靈茶來。
“時辰到了,幾位稍候片刻,我先上去看看。”約摸一個時辰后,周揚起身對三人道。他可不想讓眾人見到鈴兒不著片縷的樣子。
“好。”劉夢龍等人點頭。
到了三樓,周揚輕聲稟報。
“你來的正好,先給她穿上衣衫吧。”大陣之外,費老背對著鈴兒盤坐于地,看樣子正在調息。
“晚輩遵命。”
陣法內的霞光緩緩消失,那些靈石都已化為粉末。
此時,鈴兒平躺在床上,氣息倒也平穩,只是面色還很蒼白。
周揚用靈力將鈴兒身上的污物拂去之后,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具潔白無暇的曼妙胴體,那平坦白晰的腹部還在輕微的輕伏。
周揚不敢再往下看,有些手忙腳亂的將鈴兒的衣衫穿好,這才長出口氣,重新將她平放在木床上。
做完這一切,周揚轉身,向費老施了一禮道“為了救治于她,您耗費了不少心神,晚輩甚是惶恐。”
“呵呵,無妨。雖有些麻煩,但終歸將那些蠶毒清除干凈了,只是”
“費老有話不妨直說”周揚見費老如此,不禁臉色一變,急忙開口問道。
“她的神識非常虛弱,還被蠶毒腐蝕了一部分。所以,所以即使恢復,也很可能會喪失部分記憶,至于是哪部分記憶,只有等她醒過來才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