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內有幾名低階修者出入,修為最高的也只是天元巔峰,見周揚一行人氣度不凡,為首一人還是靈臺后期修者,不禁露出恭敬的神色,同時心中略帶疑惑,此種實力的修者,來此靈氣稀薄之地做甚
見周揚的目光掃來,幾人均是躬身施禮。周揚自是沒有心情和他們啰嗦,只是點了點頭便進了客房。
他將鈴兒放在床上,癥癥的望著她出神。
兩日之前,她還是活潑好動的小丫頭,可此時卻身受重傷,久睡不醒,即使醒來也不知是何種狀態,這讓周揚心中頗不是滋味。
第二日,周揚交待了普正幾句,便離開了客棧,直奔城外而去。
他得趕往無疾堂取回那兩味醫治神識的藥草。
從西城外轉道安平河至城內的官道上,周揚一直向安平南城急馳。
雖然修者對過年看的很是淡泊,但官道上仍然沒有多少行人,周揚騎著青狼倒是一路飛馳,暢通無阻。
這回比上次還要危險,更和他兩日前于東城轉向北城不同,因為周大全久未回宗,也未現身戰場,那便是失蹤,失蹤則意味著戰死。
不過還好,從年前幾日兩派弟子回城后,便再也沒有戰場上的弟子歸宗,城內城外對周大全之死查覺的可能性很小。但很小不是代表沒有查覺,萬一城門和界街守衛有陣亡弟子名單,那便遭了。
不過周揚內心還是很強大的,在城門處坦然的取出身份令牌,交給城門守衛,言稱是被打散的玄符宗弟子,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安平城。
守衛仔細查看了身份令牌,又尋問了一些問題,周揚對答如流,守衛這才放他進了城。
入城之后,周揚便催動青狼向北城的界街而去。
界街上,玄符宗那一方見是自己宗門的弟子,雖有懷疑,可見周揚狼狽之極的樣子,又聽聞其九死一生的遭遇,倒也沒有過多的盤問,還好言安慰了幾句,便放他進了北城。
來到無疾堂前,周揚才長出口氣,推門而入。
此次秦銘倒是在堂內,見一陌生人進入,目光一掃之下,臉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晚輩周天,見過秦前輩。”周揚躬身一禮。
“呵呵,不在家中過年,怎么又來了此處啊”秦銘笑道。
“唉,晚輩是勞碌命,一刻也不得清閑。今日來貴堂,乃是抓兩味藥草。”說罷,周揚將費老開的藥方放在診桌上。
他不是不相信秦銘,也不是不相信費老,因為無疾堂在醫治神識之傷方面確有獨到之處,所以他將藥方呈上,再講解了鈴兒的病情,便看秦銘是何態度。
“嗯,若是換作我,也會開出此方。不錯,這兩味藥是我無疾堂獨有之物,還是師尊云游時得來的,除了費老,他人絕不知曉此事。看來費老很看重你呀”秦銘抬頭望向周揚,想從他的面色中看出一些端倪。
周揚已然不是剛出道的新人,雖不說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便城府還是有一些的。
他面色不變,恭聲道“回秦前輩,我與費老的一個晚輩相熟,是他帶我到的杏善堂。原本是想來貴堂的,但我的朋友身份所限,不宜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