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空向其注入靈力,三道光刃如利箭般激射向最左側的一個光罩。
光刃與光罩對撞,意外的竟然沒有一點聲響,如同投入一團棉花般無聲無息,光罩也沒有半點反應。
便是遠處的范淵,也看的一呆,這倒地是何種光罩,上品法器打在上面居然不起半點波瀾,難道是那法器級別太低的緣故嗎
周揚也有同樣的想法,不過光罩未發生任何異狀,卻讓他稍稍松了口氣。再次向飛天刃注入靈力,又是三道光刃撞在光罩上,可仍然沒有絲毫效果。
沒效果也得攻擊,功課做足,反正自己已然盡力了。
如此又擊發了數輪光刃,自然毫無反應。
“先停一停”此時范淵的聲音傳來。
“是。”周揚奉命住手,臉色略顯蒼白。
“你暫且緩一緩,稍候直接用靈力轟擊。”
前一句說的還不錯,可后一句差點氣的周揚吐血,更想大罵出聲。
法器攻擊都不行,還讓自己用靈力去轟,你姓范的到底安的是什么心,難道一點香火之情都不顧嗎
周揚一臉陰霾的盤坐下來,自顧自調息打坐。
此時再好的養氣功夫,也難掩他心中的怒火,若自己亦是假丹境界,甚至是天元修者,也非跟他拼了不可。
但此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以范淵一怒便滅人滿門的性格,自己若稍有不從,那只有一個死字。
“繼續攻擊,這次用靈力,先緩后疾。若再不行,你直接將手按在上面,向光罩內注入靈力。”半柱香過后,遠處又傳來范淵的聲音。
此時聽在周揚耳中,卻顯得異常可惡,這與在竹屋時的情緒皆然相反。
那時他乃是一位有恩于自己的長者,當然,有恩于他的是項前輩,范淵只是恰逢其會罷了。不過周揚那時真有見到親人般的感覺,很溫暖,很親切。
雖然他將項前輩的仇人滿門盡滅,過分是過分了點,但也只是為了報仇而已,周揚仍然把當作前輩看待,而且是比較親近的前輩。
到后來范淵看他的面子放了宋老虎等人,又承諾給予自己寶物,他更是心生感激。
甚至之前讓他去攻擊光罩,他雖有不滿,但還不是特別的恨,想得到好處,自然會付出代價的。
然而此時此刻,他才看清了此人的真實面目,這個人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一切,不管是誰,不管是對是錯。
殺人滿門可能也是為了給項前輩報仇,但很大的成份卻是因為自己的好事被攪而泄憤。
此時的范淵在他眼中,與那些高高在上的宗門大人物是一樣的,對低階修者的性命予取予奪,甚至比那些人還可惡。
因為那些大人物本就是如此,你恨也好,不恨也罷,該什么樣便什么樣。
但范淵不同,本來以為他是一位親厚的長者,可此時的落差太大,反而顯得比那些人更加可恨,可恨十倍,百倍。
懷著滿腔憤怒,周揚站起身來,緩緩的向光罩走去。
而范淵仍然在三百丈開外,只是搖控指揮。
“出手”
此時周揚離光罩只有數丈,無奈的抬起手,兩道靈光射出,頓時沒入光罩消失不見。
“繼續”那可惡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一道又一道靈光打出,均是泥牛入海,沒有掀起關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