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族人,自己動手掩埋。
兩人立于大坑前,默默的注視了良久,這才動手將碎石和亂土填入坑中。
直至將大坑填滿,又堆成一個大墳形狀,并立下了一塊墓碑,兩人這才罷手。
兄弟倆長跪于墳前,久久不動。他們的淚已干,此時眼中流出的都是血。
整整一夜,兩人紋絲不動。
周揚也陪了一夜。
第二天日頭初升,周揚這才起身,再次將兩壺酒交到二人手上,自己也將一壺酒灑在了墓碑之下。
兩人并未如此,而是仰頭猛灌,直到將酒喝干。
周揚默默的又送上兩壺,二人照樣喝光。他再拍儲物袋,酒已然盡了。
在尤氏兄弟身旁,七零八落的有三十多個酒壺。
周揚身上沒了,但他們兩個還有,一個酒囊一個酒囊的扔在地上,直到全部喝光為止。
二人翻身栽倒,醉死了過去。
兩人這一睡便三天三夜。
他們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雙雙跪在周揚面前,目光堅定道“大人若幫我等報此血海深仇,我二人愿誓死追隨、終生效忠大人,如有違背,必將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們這是做什么”周揚一驚,旋即心中苦笑。
報仇,又去找誰報仇下至定北諸派,上至隨城八大勢力,或許還有一個更為強大的勢力參與了此事,仇人幾乎涉及赫州整個修界,難道要殺光所有人嗎
這無異是癡人說夢罷了。
“你們先起來,容我考慮一二。”周揚伸手將兩人扶起。
“大人,被殺者也是您的同族,難道您就不痛心嗎或許其他族人也全都慘遭血洗了存活了無數歲月的命族,即將在修界消失,如此深仇族恨,大人您就沒有一絲想法嗎”
尤赤悲憤道。
他的話雖有些重,還有不敬之嫌,但周揚并未發火,他理解二人的心情,換了誰都會如此,報仇是他們目前唯一要做的事。
“命族遭此大難,周某心中當然痛心,而且很痛心。那些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禽獸不如的家伙,我當然欲殺之而后快”周揚語氣沉重道。
“那大人您”
“我問你,可知仇人是誰”周揚直視尤赤道。
“當然是那些該死的外界修者”尤赤脫口而出。
“那些外界修者是何門何派之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