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揚不會過于強求祁家順服自己,他又不在秘境之中長住,不定什么時候便會被傳送出去呢,即使收服了這些人,若不能帶出去,也是無用的。
又閑談了一會兒,周揚便問起了人質之事。
“此人地位應該不低,還算起了些作用。追兵里有幾個和她是同門,并不敢過于靠近,這才讓我等有機會脫身。”祁四海咬牙道。
“哦,何門何派”
“不清楚,也身著無極圖案的道袍。”
“他人呢”周揚一愣,沒想到人質居然是周天宗弟子。
“封住穴位,扔在房后了。”祁四海不在意道。
若非那人還有些用處,可在外界修者追殺時作擋箭牌,早便滅殺了。
“可否帶我等一觀。”同門被當作了人質,周揚自然不能作視不理。
但周天宗與祁家結下如此大仇,能保下那名同門的可能性不大。
“沒問題,大人請。”祁四海親自帶著周揚出了木屋,轉到房面。
在木屋后一顆大樹下的草叢中,果然躺著一個人,草叢很高,只能看見那人的輪廓。
“這”周揚眼神一掃,突然覺得其身形非常眼熟,忙緊走了幾步,撥開草叢望去。
這一看不要緊,立時便驚呆了周揚。
側臥在草叢之中,被緊緊綁縛的人,居然是席丹謹
她怎么會當了人質
祁四海也查覺到了周揚的異樣,便出聲道“大人識得此人”
“這,識得。”周揚有些尷尬,他的同門也參與了圍攻祁人山的戰事,叫他怎么再開口。
“祁族長將如何處置此人”沒法開口也得開呀,席丹謹與他不但是同門,還是崔凱仰慕的對象,如何也要想辦法保下來。
“此間事了,自然剮之以謝族人。”也就是說,在沒有利用價值之后,會千刀萬剮了她。
“哦,不瞞祁族長,此人是定北城周天宗弟子,也是我原來的同門。”周揚只能硬著頭皮道。
“和大人是同門莫非大人隱身在周天宗內”祁四海臉色一變。
“不錯,我自幼顛沛流離,展轉了數城,最后入了周天宗棲身。她,她是我的師妹。”
“哦。”祁四海只是哦了一聲,便沒再多言。
“唉,主導滅族事宜的,乃是外界赫州大陸的星墟城與隨靈城,定北諸派只是被迫協從。當然,他們對我族動手,自是死有余辜,不過”周揚腦筋急轉,心中想著如何措詞。
“大人,此處風大,請回屋吧。”祁四海面無表情道。
“哦,好吧。”周揚無奈,只得先跟著一行人回了木屋。
周揚還想說幾句,卻被尤赤用眼神制止。
“祁族長,今后有何打算呢”尤赤對祁四海道。
他們之間曾有舊怨,但此時兩族盡滅,同是苦命人,那些舊怨也就隨風而去了。
“還能有什么打算,靜等那些人退走,而后再恢復我族舊勢。可千年之后若再遇劫難唉”祁四海臉色有些灰暗。
“祁族長有酒嗎”尤赤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