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高手之中,修為最低的都是金丹中期頂峰,還有幾個大圓滿強者。而眼前這個年青僧人,卻只有金丹初期頂峰修為,且只身一人,顯得十分突兀,故而這群人的為首者才有此一問。
“唉,小僧同門死的死,傷的傷,現下只剩小僧一個了。”僧人遁光稍停,單手合什,面色悲苦道。
“哦。”為首者輕哦了一聲,皺了皺眉,未再理會,徑直急掠而去,身后的眾人同樣如此。
另一個方向,赤玉兒在多名高手保護下,也正向光亮處急馳,張開和白練赫然在列。
半年多不見,赤玉兒已然是金丹中期修為,白練也是金丹中期頂峰,看來都得到了極大好處。
而張開得到的好處更大,竟然從初入金丹后期邁入了大圓滿之境,可謂魚躍龍門,一朝得勢。
圍在赤玉兒身邊的,除了七八名金丹后期之外,還有另外三名金丹大圓滿高手,也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烈火帝國修者。
在其他方向,也有無數的修者向光亮處涌去,包括星墟堡的單戈,天神殿的元世,神劍宗的病西施姚蘭,以及孤雪城的皇甫晟和無極道宮的九方傲。
看來黑暗之中的這抹亮光,注定不凡。
“大師等等我”在就年青僧人繼續上路之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僧人頓住身形,回頭望去,卻見一個俊朗的錦衣青年正向自己招手,從其氣息來看,是剛剛邁入金丹中期的樣子。
“大師啊,在下也是孤身一人,可否同行”趕上來的青年抱拳道。
“阿彌陀佛敢問這位施主師出何門又為何同小僧一樣,只身歷練呢”僧人施了一禮,謹慎問道。
“在下袁一,乃是赫南太玄宗弟子。在下的同門有三十人進入了九幽之城,然而入城之后便都失散了,至今也未見到一個。”俊朗青年的聲音很清脆。
“阿彌陀佛袁施主若不嫌棄,小僧求之不得。”僧人再施佛禮道。
“太好了,多謝大師”青年非常高興,露出了靦腆而又興奮的笑容。
“前方那些人嫌在下修為低劣,并不以為伍,真是氣死人了大師啊,你聽說過太玄宗嗎,那可是赫州南部數的著的大門派,門中高手無數,金丹如云,神境強者輩出,絕對是赫南首屈一指的大派在下不才,乃是本門首座長老的高徒,雖然修為不高,但實力卻是不弱,那些人真是有眼無珠大師啊,如果前方有寶物出現,我二人定要齊心協力,共同搶奪大師啊”
剛剛上路,俊朗青年袁一便滔滔不絕起來,從宗門到自身,從宗內的大人物到外門弟子,從近期發生的大事,到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竟然毫無隱瞞,合盤脫出,十足一個話癆,遠遠超出了自來熟的范疇。
此舉完全顛覆了見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的概念,至于交淺言深的大忌,在這位青年人身上全然沒有,如此性格,到與隨靈九少之一的陸三兒有一拼。
僧人面帶微笑,并無不耐之色,卻只是傾聽,并不插話。
在青年的嘮叨聲中,二人一路狂掠,離遠處的那抹亮光越來越近,而亮光的范圍也越來越大。
眾多的遁光呼嘯而去,一道又一道的超過僧人和話癆青年。
又狂掠了小半個時辰,喋喋不休的袁一突然住了口,眼睛死死盯著數千里外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