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娘原以為自己喝得雖然不少,但也不至于真的醉到昏死過去,可此時他手搭在自己腰上,縱然沒有用力,可掌心的溫熱卻讓她皮膚微微顫栗,手就止不住地發軟發抖,壓根解不開他的扣子。
顧亭勻見她垂著腦袋,烏發堆疊,后頸處一小片雪白皮膚露出來,呼吸漸漸就有些熾熱得壓抑不住了。
蘭娘還在跟那紐扣置氣,越是解不開,她越是要解,可誰知道就在一瞬間天旋地轉,人被直接翻轉仰躺在枕上,而后便是顧亭勻的吻鋪天蓋地地將她籠罩。
他的吻來全靠著情緒來,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每至一處,蘭娘都忍不住嚶嚀出聲,她都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上也越來越燙。
而顧亭勻比她看得更清楚,燭光中,女人臉上身上都有一種奇異的粉紅色,那又欲又甜的粉色,恰如水表皮的顏色,勾得他神魂都要顛倒。
唇舌進攻,不少數年前的回憶都被掀開來。
蘭娘在昏昏沉沉中,想起來他們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行房,每個第一次她都記憶猶新。
每一次,她心中的歡喜都像是池塘盛滿了春水,多得溢出來。
她是真心喜歡他,愿意與他親近,情到濃時恨不得把自己與他融化到一起。
思緒紛亂,衣衫掉了一地,蘭娘都不知道他是何時解開的,口舌都干得厲害,只能閉著眼不去看他。
可某個地方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她忍不住屈腿,指甲掐他的脊背,委屈得淚水漣漣“疼”
太久沒做那種事了,她是真的疼,而顧亭勻也快要崩潰了,他能感受到自己被緊緊地纏住了幾乎都要要爆炸。
可這個時候,的確是進退兩難啊
蘭娘已經疼得忍不住哭出來了,她不住地去打他,拍他“疼,你起開你起開”
她越是哭得梨花帶雨,便越是激起來他心底的欲,而后勉強伏到她耳旁,輕輕咬了下,聲音低低地說道“阿蘭,你乖一些。”
刺痛在一瞬間,蘭娘恨得咬住他肩膀,顧亭勻低笑著悶哼一聲。
而后,便是再也停不住的狂風驟雨。
蘭娘起初是疼,到后來只覺得仿佛被他送入云端,等到后半夜徹底結束之后腰肢酸疼得不行,指甲里甚至還帶了血,她紅著眼去檢查他肩膀,瞧見被自己抓出來的傷痕還有她的牙印,又氣又羞,又給他一拳“你就不能再緩一緩。”
顧亭勻沒羞沒臊地把她抱在懷里,吻吻她頭頂“緩了這樣久,還要如何緩再說,夫人難道不喜歡么”
蘭娘臉上更是騰得紅了,轉身對著里面的墻賭氣不理會他。
因為她知道他是在打趣她。
次次她渾身顫栗快要到云頂之時,他都要停下來問她“夫人可喜歡”
這不是廢話她羞于說喜歡,可次次都被他逼得哭著哀求“喜歡的夫君,我喜歡的”
這行為實在是惡劣
見蘭娘生氣,顧亭勻便也對著里面,從身后抱住她,柔聲哄道“蘭妹,我錯了好不好別生氣,你若是生氣,便再咬我一口。”
他把手遞到她唇邊,蘭娘裝作去咬,嘴張開了卻只是用手指去撓他的手心。
“癢死你臭男人”
她氣不過,覺得撓手心不夠,又爬起來去撓他咯吱窩,抓他的腰,顧亭勻倒是絲毫不躲,任由她撓,可奇怪的是,他好像絲毫不覺得癢,一點都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