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閃閃,女孩兒身姿曼妙,縱然不是自小便習舞,但她很是認真,舉手投足依舊算是翩然動人。
陸康很少會觀賞什么舞蹈,縱然是一群人一起參加什么酒宴,他也大多都不會盯著跳舞的人看。
可此時跳舞的人是他娘子,他心愛的女人,他便目不轉睛地看著。
直到淞姐兒轉了個圈兒,直接撲到了他懷里。
陸康喝了酒,原本心中就有些郁悶未曾消散,此時借著酒勁兒對淞姐兒愛意更是濃厚,打橫抱起來便把淞姐兒扔到了床上,二人今日比平日都更激情,男人發了狠似地往最甜蜜之處用勁兒,淞姐兒連連求饒。
到最后他給她擦淚,摸到她腳踝處腫起來的地方,心疼地問“為何非要去練舞你的腳腫成了這般,不疼”
淞姐兒勾著他脖子,濕漉漉的眼睛里都是心疼,她湊上去吻他的眼睛。
“夫君,我自小到大都未曾這般艱難地想著去哄誰開心。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開心一些。”
淞姐兒說完,就那般摟著他的脖子,委屈巴巴,又無限溫柔地看著他。
而陸康也那般安靜地看著她,兩人都沒有講話,目光交匯,彼此心中卻都柔軟得一塌糊涂。
到后來,他又低頭吻下去,軟帳中,女人柔媚身段被男人來回地折騰,如春水亂成一團,似春風摧殘柳枝。
直到都精疲力竭之后,他們才相擁靠在枕上,細數外頭深夜墻根處的蟲鳴聲。
陸康平靜地看著前方的虛空處,第一次這樣對著一個人把自己所有的悲傷都一一說出來。
而眼前的人,會把他所有的難過,自卑都撫平的人。
“我五歲之前在邊關生活,那時候父親是醫奴,母親與父親尚未正式結為夫妻,我便在軍營里摸滾爬那,那邊的小孩兒都喊我為野孩子。我從未與父親說起過,小時不敢說,長大了怕父親為難,他能收養我已經是極大的恩德了。但我永遠都忘不掉小時候看著旁人撲到母親懷抱之中的羨慕,那中空缺是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母親待我很好,處處小心,但你也看到了,她與我從未如何親近過,更別提我靠在她懷中,后來我逐漸長大更是要避嫌。但弟弟卻不一樣,他自打出生到如今十幾歲了,私下總被母親摟在懷里關懷。我面上不在意,但我其實很在意。”
男人聲音依舊是平靜的,卻側過頭去,不再讓淞姐兒看見自己的臉。
他心中的情緒足以讓他難過許久,但還是不希望給淞姐兒也帶來負面影響。
可淞姐兒卻硬把他的臉掰過來,她看到他明明笑著,眼圈兒卻紅了,眸子里是水光一片。
淞姐兒立即起身,半跪在床上,把他的腦袋抱在懷里。
“我抱著你,好不好你瞧,這世上除了你,和你的孩子,我再不會這樣抱任何旁的人。夫君,旁人沒有給你的愛,我都補給你,好不好”
陸康靠在她懷里,沒有反抗。
“后來她找來了,她說是我的親生母親,最初的時候我生了幻想,我那時候就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她能拋下我這么多年沒有找過我,不可能會在此時忽然冒出來的。可我還是犯了一個錯誤,人在極度渴望的時候會相信任何愿意相信的謊言,所以,我才會中了他們的圈套中。其實我可以給她很多錢的,如果她愿意繼續騙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