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被打上此枚印記的囚徒,面對你的時候,會從靈魂深處產生敬畏與臣服之心。
哦豁有點意思
但是錢蓁蓁沒忘記正事,隨手點掉信息,俯身撿槍收進倉庫,然后重重踩住了符滸的背部避免他掙扎,“阿淼,出來吧”
話音未落,防風簾唰地掀開,阿淼手握菜刀,臉色鐵青地走了出來。
“有沒有受傷”他走到錢蓁蓁的面前,灰金色的眼睛定在她身上左看右看,甚至還低頭往她腳上的雪地靴看去,似乎在檢查有沒有破損。
錢蓁蓁搖頭,“沒事,你把他捆起來”
她剛松開腳,阿淼就嗙地擲下菜刀,揪起躺地的符滸摔到墻邊,一拳又一拳,憤怒地砸擊他的臉龐和肚腹。
符滸鼻子斷了牙也崩了,嘩啦啦地直流血。
錢蓁蓁驚了。
阿淼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
他是忠誠度最高的員工,任勞任怨,聽從指揮。他話不多,也很少露出強烈的情緒,無論錢蓁蓁叫他做什么,哪怕是執行危險的任務,他也只會點點頭,然后答應“好。”
這樣一位沉穩、可靠的伙伴,如今聽到她喊“別打了”也沒停下自己的拳頭。
阿淼確實很生氣。
符滸要殺錢蓁蓁的行為讓他生氣,之前對錢蓁蓁說的賤話也讓他生氣。
總之,他就是生氣
直到打得符滸臉腫如豬頭,像只破沙包似的癱倒在地,他才覺得解了恨,退回錢蓁蓁的身邊低喘。
他頭發都打亂了,一綹綹羊毛卷似的發尾翹起來,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刺猬球。
錢蓁蓁瞧著符滸還能呼吸,也沒說什么,抓起阿淼染著血的手掌瞧了瞧,果然傷到了。
“這種爛人哪值得你生氣疼嗎”
“不疼。”阿淼垂下眼睫。
“去清理下吧。”
“嗯。”
阿淼去了廁所,錢蓁蓁扶起猶然呆愣的唐瀟,重新坐在了長桌面前。
“唐先生,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
唐瀟被喊了一聲,陡然回魂,嘴唇哆嗦著說不出連貫的話“什、什么”余光瞥見倒在墻邊的符滸,他又驚慌失措地叫起來“怎么辦他、他被打成這樣了”
“夠了,閉嘴”錢蓁蓁攥拳砸向桌面,抓起手邊的菜刀對準了他,“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唐瀟見她滿眼煞氣,想到之前她毫不費勁就把符滸撂翻的畫面,瞬間產生了強烈的恐懼,他嘴巴一咧,大哭起來
“對不起錢老板我不是有意欺騙你的可是他們抓住了我的爺爺如果我不按他們說的做他們就會拿棍子打我的爺爺我的爺爺年紀大了根本受不住啊”
“我試過反抗可我根本打不過他們他們人太多了錢老板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求你原諒我對不起”
他直接跪在地上,雙手相合對著她不住祈求。
錢蓁蓁喝道“大男人哭什么,起來”
唐瀟起不來,他腿軟。
很快,阿淼洗完血跡坐到了桌前,錢蓁蓁花了20個錦鯉貨券,買了傷藥給他包扎,然后質問唐瀟“現在你可以說實話了嗎”
唐瀟擦了擦眼睛,也不敢坐回桌上,就坐在地上,說出了另外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