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的第四天,錢蓁蓁帶上特制的地圖,領著三名員工集體出動,開著中巴車去往了福盛療養院。
滿打滿算,距離上次過來已經有18天了,差不多到了約定去送物資的時間。
孟千梁對于療養院的人了解并不多,只知道景璇和黑耀山基地死去的負責人崔明之間有過特殊關系,算是公開的秘密。末世秩序與道德崩壞,要想活命總要作出選擇,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沒什么好指摘的。
他和喬慷私下也談到過福盛療養院,喬慷作為新勢力的領頭人,更能體會景璇的無奈,當時還感慨說“女性啊,普遍來說擁有更強的道德感和同理心,可能她當初也只是一時沖動站出來的,然后咬著牙帶領大家一路走下來了,真的不容易,換成咱們面對一群老弱病殘,說不定連十天都堅持不了呢。”
這樣美好的人性是末世中的明燈,照亮了迷茫的人心,也是一捧清泉,滋潤著壓抑、枯燥、瘋狂的靈魂。
所以當初崔明幫助景璇,黑耀山基地的大部分成員也表示了贊同。大家在末世以前也只是普通人,有長輩親人,除去那些毫無同理心的瘋子,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過去在黑耀山基地的時候,孟千梁從沒有去過福盛療養院,如今卻是以另一種身份來到了這里,他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療養院門外堆著拒馬,染有血跡,不久前應當發生過戰斗,但是大門和圍墻保存完好,應該損失不大。
“是錢老板嗎”他們認出了裝甲中巴車。
錢蓁蓁打開車窗探出身體,向他們揮手,“是我”
里面響起幾聲呼喊,很快門就開了,阿淼開車進入,一直到療養樓前才停下,很多人都圍了過來,呼喊“錢老板,你終于來了”
錢蓁蓁照例放出來很多物資,孟千梁雖然已經想通了,但還是覺得夢幻,不由得按了按眉心。
景璇和張曉琪很快就出來幫忙了,大家團結互助,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就搬運結束了。
這次錢蓁蓁多帶了一個青年過來,景璇很快就注意到了,左看右看,覺得他相貌熟悉,卻又想不起他的名字。
孟千梁主動和她握手,“璇姐你好,我叫孟千梁,以前也是黑耀山基地的,跟的是喬慷。”
喬慷這個名字景璇還記得,對他溫和一笑“小孟,你好。”
旁邊的張曉琪也跟孟千梁打了招呼,互相握了握手。
錢蓁蓁知道她倆心有疑慮,解釋了一句“現在梁哥跟著喬哥在常市發展新勢力,我跟他們有合作關系,這回一起過來也是看看療養院周圍的環境,以后或許可以在這里發展農業。”
“原來是這樣。”景璇和張曉琪明白了。
等六人一起進了辦公室,錢蓁蓁問她倆“最近情況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困難”
景璇和張曉琪正要跟她匯報
“前些天下雪后來了野狼,好在我們的圍墻和大門都修過了,它們沒能闖進來,只在那些沒有拆過的金屬柵欄面前沖撞鹿砦,被我們用削尖的木棒、長刀殺了不少,后來它們就逃走了。”
“食物、藥品、武器的消耗清單都在這里,錢小姐,麻煩你看一下。”
食物消耗正常,藥品只用了少量,武器幾乎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