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盛輕舟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程不時的眼睛還是直直地盯著那個方向。
夏去搖了搖頭說“程哥,咱先去處理一下傷口,舟舟她估計有急事呢。”
白祠在一旁插了一嘴“就算有天大的急事也要說一聲吧,一聲不吭就跑了。臉色還那么平淡,就算不是同班同學,是個正常人至少也會關心一下吧。”
“白祠”程不時出聲呵斥。
這是程不時第一次對白祠說狠話,也是第一次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下不來臺。
一旁的邱來不忍心,拉走白祠。
傷口處還在不斷地往外冒血,疼痛從腿腳直直往上一直到左胸處,心理上的疼痛遠遠大過生理上的,攥得人喘不過氣。
徐莉和徐國平匆匆忙忙趕過來,一群人一頓忙活,將人抬到車上送往醫院。
盛輕舟趕到家里時,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和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年男子早就候在了客廳。
那是徐玉芝和曾國鵬
看到女孩回來后,原本正和余國蘭嘮家常的徐玉芝臉色一變,氣氛一下子陷入緊張。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詢問,盛輕舟抓了抓衣角,回“學校有籃球賽。”
徐玉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整個人眉頭緊鎖“你現在是一個高中生,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周末的時間是要你學習的,還跑去看什么籃球賽你要對你以后的前程負責,我和你爸辛辛苦苦在外面賺錢就是為了讓你能夠安安心心學習,結果你倒好跑去看什么籃球賽,你讓我很寒心。”
盛輕舟默默地低著頭不肯回話,余國蘭瞧著心疼,跑過游說“是我讓舟舟過去的,本來孩子不想去的。我是瞧著孩子來東城好些日子了一直悶在家里不好,百般勸說下才去的。”
徐玉芝臉色有些緩和,但還是說“媽你也是,你明知道舟舟現在時間耽誤不了,還讓她出去玩。她現在只有一個緊要任務那就是好好學習,考上一個好大學,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上。”
余國蘭兩手一插,坐在沙發上小聲嘀咕“也不差這一兩個小時。”
徐玉芝氣極,可偏偏對方是自己母親,何況還有外人在,她不好繼續發火。
徐玉芝扭頭轉向曾國鵬,滿臉歉意“不好意思曾醫生,讓你見笑了。”
曾國鵬忙說“您客氣了,做父母的總是為孩子多操心些。”
雖然曾國鵬是個心理醫生,但總是給人溫溫和和的,不會多窺探他人的隱私。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盛輕舟一回頭就看見沈聽風掂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過來。
徐玉芝一見忙過去把東西接過來,笑著說“小沈怎么過來啦還拿這么多東西。”
沈聽風說“都是些小物品,一點點心意。”
徐玉芝喜笑顏開,拉著沈聽風說了好大一會話。
片刻后,沈聽風說“伯母,你這次和曾醫生過來是”
徐玉芝擺擺手,說“還不是怕舟舟再出了什么差池,想著正好曾醫生要來這邊出差,便一起過來瞧瞧。”
徐玉芝又對曾國鵬說“曾醫生,你有什么問題可以隨便問舟舟。”
盛輕舟帶著曾國鵬去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盛輕舟病情特殊,所以曾國鵬打算在她熟悉的地方開展。
曾國鵬“和之前在榕城問的問題差不多,你不用緊張。”
盛輕舟勉強扯了個笑容,可惜實在難看。
曾國鵬“藥有乖乖吃嗎”
盛輕舟點點頭。
“你最近還會做噩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