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又將手套帶好,聽到盛奕的聲音,唇角沒忍住微翹“既然你都開口了行吧,說好輸了要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不能反悔。”
盛奕朝駿馬走去,再次出聲聲“嗯。”
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快被方志他們注意到。
奶灰色頭發的男生望著在賽馬場上奔馳的兩人兩個身高腿長的少年騎在高頭大馬上,策馬跑得飛快。他們中間的距離拉得極盡,幾乎并行,偶爾一個超過另一個,那人也會很快追上去。
“方志,昭哥和奕哥他們這是”奶灰色頭發的男生走到方志邊上,有些奇怪。
方志先是瞥向仍在專心學騎馬的肖百樺,然后才幽幽地掃男生一眼“你看不出來”
“我”男生一臉疑惑。
“還不是因為你”方志提高音量。
男生被他給吼地一怔“我怎么了”
方志見他還一臉摸不清狀況的樣子,忍不住怒道“還不是因為你把姓肖的帶過來了。這倆顯然又為肖百樺杠起來,你看他倆跑馬的那架勢,搞不好是奔著你死我活去的。”
方志“這倆祖宗什么身份你不知道要是誰出了什么事,他老子不得把我們弄死。”
男生后退一步“不不至于吧,文明社會的,而且他倆可能就單純騎個馬,應該沒你說的那么夸張。”
站著說話不腰疼又不是你爸在人家手底下工作,方志白男生一眼。
他現在這生活,吃穿不愁是基本,能呆在寸土寸金的風城,念著最有名的貴族學校,回到老家哪個不捧著他把他當城里少爺看。這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他爸在陽景也算是個有點地位的人,可這地位不都是人許家給的嘛。
要知道許家除了女兒,就這么一個兒子,家里寶貝著呢,這要出什么事,許家一生氣牽連到他爸咋整
見過大世面后,方志可不樂意再回那什么小破縣城。
他越想越憂心,已經想到自己回老家吃糠咽菜,凄凄慘慘的日子,猛不丁就被邊上的男生拍了一下。
“方志你看,他們回來了。我就說沒事吧。”男生笑道。
方志連忙抬頭去看,正好撞見兩人從馬上下來,不禁松口氣,隨即想起什么問道“誰贏了”
男生愣住,抓了抓頭發“這個感覺兩匹馬同時到的,具體的我也沒看清。”
“你眼睛長了有什么用”
“這怎么怪我,他倆跑那么快,離得又遠。”
那邊還爭論著,這邊許昭把韁繩遞給工作人員,走到盛奕面前提醒道“你輸了。就算是只差一點兒,還是我先過線。”
盛奕也將韁繩遞過去,給出回應“你覺得我會反悔”
“那倒不是。”許昭邊解手套邊道,“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還欠我一個要求。”
“不會。”盛奕將手套取下,跟著許昭走到休息處。
許昭懶洋洋地坐到靠椅上。工作人員端來兩杯水,他輕抿一口,聽見盛奕問“你有什么要求”
許昭把水杯放到圓桌上“還沒想好,你先欠著。”
盛昭未作評價。
遠處同樣身穿騎裝的肖百樺坐在馬上,那馬不高,看著挺溫順,教練員在前面拉著韁繩,非常緩慢地領著小馬往前走,即便這樣肖百樺的神情依舊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