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的清風吹落倆人額前的汗珠,他們的臉頰濕潤而年輕,帶著賽后的酣暢與少年蓬勃的朝氣,無聲對視著。
這是一場沒有勝負的球賽,因為沒有人記分,所有人都震驚在這場情緒與力量的碰撞之中,只能聽到一聲又一聲籃球落地的聲音。
如果非要個結果,只能說他們不分勝負,勢均力敵,不然怎會有這樣的氣勢與賽事
直到下課鈴響,鈴聲的吵鬧帶起校園里的喧囂,趕著吃飯的學生終于陸續散去。
許昭也走回自己班里,在經過盛奕時,他聽到自己說了句“打得不錯。”
盛奕沒有說話,他的力氣好似在方才那場球賽中用盡了,沉默地看著許昭遠去的身影,直到對方的身影在視線里完全消失。
他方抬腳,朝籃球場外走去。
夜里,許昭回到家后,難得看見“許昭”的父親出現在這棟豪華卻寂靜的別墅里。
許昭的父親,陽景集團的掌門人許遠鳴,是個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像是電視演得那樣,大佬總有大佬的氣質,西裝革履地坐在沙發上,身形依舊俊朗,看起來平時即便忙碌,卻并沒有疏于鍛煉。
不過他板著臉的樣子許昭覺得這不該是“許昭”的父親,應該是盛奕的父親才對。
好聽點許昭將他叫高冷臉,難聽點許昭管這叫僵尸臉。
然而這些僅是在許遠鳴不說話的時候。
“回來啦兒子。”許遠鳴朝許昭拍拍邊上的座位,笑起來,“來過來坐,我怎么覺得一段時間沒見,我兒子又變帥了。”
許昭發現他爸笑起來時左上牙齒缺了一角,雖沒有太大影響,但細看配這笑容,總感覺有些奇怪,叱咤商界的霸氣大佬生生多了股憨氣。
作為一個商業大佬,怎么不想著去補下牙,許昭忍住想笑的沖動,走到許遠鳴身邊坐下,自然地回應道“你也知道一段時間沒見了,你知道這大房子里您還有一兒子嗎”
“這不是忙嘛。”的確時好長時間沒回來了,許遠鳴輕咳幾聲,略微心虛地轉移火力,“你姐呢也沒回來。”
許昭靠在沙發上“她回沒回來您不知道,你倆天天一個公司打轉,合著公司就是你倆的家。”
許家管著這么大一個集團,作為集團掌舵人,許遠鳴平日里忙得不可開交,從小就沒時間陪女兒和兒子,后來女兒長大了,能力出眾,跟著許遠鳴為他減輕不少壓力。
兩人一忙起來,都沒精力顧得上許昭,只能在生活和物質上盡善盡美。
許昭從小沒有母親,成長的過程中都是傭人陪著,出門保鏢司機好幾個,結果在八歲那年還是出了事。
俗話說樹大招風,陽景這么一大集團,不可能不遭人忌恨。搞不了大的就去整這小的,許昭八歲那年遭人綁架,雖說很快獲救,還是受了好大的驚嚇,腰上也留了道疤。
后來許遠鳴又派了很多保鏢護著許昭,自己陪了兩日,又因一堆事務回到工作中。
所以許遠鳴嘴上不說,心里一直知道自己是虧欠許昭的,因此許昭提的要求,能辦的絕對辦到,才把許昭寵成了“囂張霸道”的性子。
轉移火力失敗,許遠鳴只得笑道“行行行都是我跟你姐的錯,等忙完這段我們好好陪你。”
許昭知道這話就是個空頭支票,等他們忙完不知猴年馬月了,再說許昭也用不著人陪他,于是他點點頭“行吧,說話算數。”
兩人之后又說了幾句父子間的話,一起吃了晚飯。臨睡前,許昭做了會兒作業。
高中的作業不是練習題就是各科試卷,多而雜,許昭挑著做完,然后打著哈欠走到浴室洗漱。
次日許昭順利到達學校,他剛進教室,就見方志打了雞血一樣從外面走來“昭哥昭哥,好消息這周要開運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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