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父說他們家里面不富裕,這幾天生意還不好,所以讓他出來發傳單,但是這還是小蟲崽頭一次碰到這種事情。之前最多就是有哥哥不愿意收傳單,但是還沒有哥哥會這樣踢他。
席辭感覺附近好像能隱約聽到叫罵聲和抽泣聲,伊諾爾當然也聽到了,他們相視一眼,雌蟲的聽覺能力強一些,伊諾爾指了個朝向小樹林的方向。
席辭和伊諾爾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直直拐了一個彎才看到,這時候那個灰衣蟲已經沒在踢小蟲崽了,反而惡劣地捏起小蟲崽的觸角,看起來粗暴且疼痛。
小蟲崽被疼得已經發不出來聲音了,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被捏捏住了,想動都沒有力氣,傳單被散落在地,嘴巴里面吐出的是無意識的呼救。
“不要捏救救我爸爸”
席辭和伊諾爾沒來之前只以為是什么爭吵,但是沒想到竟然是一只成年蟲對小蟲崽的單方面施虐,看著小小的蟲崽被按在地上,席辭心一顫,一種怒氣從心底升起。
那個灰衣蟲本在扯弄著小蟲崽的觸角,看著小蟲崽要哭不哭的樣子,頓時興趣更大,但是突然,灰衣蟲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用力攥住,力度大得迫使他不得不松開手。
灰衣蟲哪受過這種對待,一臉氣憤地轉頭,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
但是灰衣蟲沒想到自己轉頭看到的竟然是一只雄蟲,而且這只雄蟲看著像是高級雄蟲,灰衣蟲沒有膽子招惹雄蟲,滿嘴的臟話被強硬地吞了下去,只生硬地甩了甩手,犟了幾句“你拽我干什么疼死了。”
席辭冷笑一聲,拽著灰衣蟲的胳膊半點力氣沒卸“你在干什么”
灰衣蟲感覺自己的胳膊已經快要斷了,他哪能想象一只雄蟲怎么會有這么大力氣,他痛得直叫“別,別”
這時候伊諾爾已經把倒在地小蟲崽扶了起來,小蟲崽揉了揉眼睛,聲音哽咽“謝謝謝謝哥哥。”
伊諾爾扶起小蟲崽后,余光看到席辭似乎有想揍灰衣蟲一頓的架勢,想起席辭剛剛說的他分不出來雄蟲和雌蟲,伊諾爾急忙拉住席辭的另一只手,在他耳邊說“閣下,他是雄蟲。”
帝國法律高度保護雄蟲,如果是雌蟲威脅了雄蟲的生命安全,包括毆打,那么最嚴重的是可以直接判處雌蟲死刑的。
但是帝國法律還沒有規定雄蟲打雄蟲會怎樣,畢竟沒有蟲開這個先河,就算有雄蟲互相看不慣,也不可能會親自動手,而一般都是讓其雌君或者雌侍動手。
正是因為帝國法律還沒有規定這個,但是伊諾爾不想讓席辭去冒這個風險。
但是伊諾爾沒想到席辭根本沒聽懂他的意思,反而嘲笑了一聲“雄蟲啊”
“咔”一聲,那位灰衣雄蟲的胳膊彎成了一個不正常的弧度,伴隨著灰衣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你他媽的,你竟然敢打我”灰衣雄蟲從來沒接受過如此的疼痛,痛得腦門冒汗,但是更令他憤怒的是,這個雄蟲竟然敢這樣對他
灰衣雄蟲雖然已經折了一只手,但是還是下意識想反擊,沒想到另一只還沒抬起來,他就被一腳踹倒了地上。
跟剛剛小蟲崽躺在地上的位置一模一樣。
爬起來的小蟲崽正在一張一張地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傳單,因為玩偶服太過龐大,導致他每一次彎腰都非常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