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辭閣下真的跟所有蟲都不一樣。
伊諾爾冷靜地看了下現狀,腦袋里面飛速想著處理方法。
首先,肯定不能把事情給鬧大,雖然虐打小蟲崽這件事情是錯誤的,但是灰衣蟲有他雄蟲的身份,再怎么說也不能判多大的錯。
而且對于雄蟲打雄蟲,至少伊諾爾還沒有聽說過有什么先例,但是帝國一向的法律認定是雄蟲犯了比較嚴重的錯誤,并不傷及己身,而是由其雌君和雌侍代為承擔。
對于伊諾爾來說,放在平時代席辭承擔當然沒有問題,但是關鍵現在是他正在執行任務的期間,不管是什么懲罰可能會影響此次任務的完成與進度。
席辭不知道伊諾爾現在糾結想什么,他看到小蟲崽出完氣之后,拿出通訊器,干脆地按出了一個號碼。
伊諾爾余光看到之后,連忙按住席辭的手,瞪大眼睛驚道“閣下,您要做什么”
“報警。”席辭沖伊諾爾晃了晃通訊器上面的號碼。
“報警”伊諾爾萬萬沒想到席辭的做法,心里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慮了,為什么席辭看起來這么輕松。
席辭沒在意地點了點頭,然后突然想起“是不是先得給他叫個救護車”
據說蟲族雄蟲的非常嬌弱,席辭皺眉,這幾下并不算嚴重,按道理應該不會有多大的事情。
伊諾爾啞然,才發現他在這點上的處理方式與席辭完全不一樣,伊諾爾想的方法盡是怎么揭過這件事。但是席辭確是想著正經的流程。
“閣下,他是一位雄蟲。”伊諾爾怕席辭沒記住,又重復了一遍。
如果那個灰衣蟲是一只雌蟲的話,那么事情將會簡單很多,不管是報警還是如何都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
但是雄蟲就完全不一樣了,帝國的所有法律,即便是雄蟲犯了再嚴重的后果,懲處都沒有多厲害,所以說雄蟲行事才會如此猖狂。
“雄蟲怎么了”席辭并沒有了解過雄蟲保護法,所以沒怎么多想。
伊諾爾簡單地跟席辭講了一下關于這件事情相關的帝國法律,聽得席辭直皺眉。
“你是說,這個雄蟲,他就算打死了這個蟲崽,也沒有什么懲處”席辭再次對蟲族的觀念產生了懷疑,完全不敢相信這是正常生物能定下來的法律。
伊諾爾靜靜點頭。
事實上,伊諾爾第一次處理這種事件的時候,是一個雄蟲喝醉酒后開車撞傷了路邊玩耍的雌蟲崽,傷勢還很嚴重,但是最后判處的結果是雄蟲完全無罪,承擔所有罪責的竟然是那位雄蟲的雌君。
伊諾爾看到這件案子的處理結果的時候,那還是他第一次正式涉及到這種具體案件,難免十分震驚,他也提出過質疑,但是沒有蟲絕對這個判決有什么不對。
但是久而久之之后,他也漸漸習慣了帝國法律這種荒唐的處理方式。
雄蟲可能在爭取自身權益這一方面,總是顯得十分團結。所以帝國就算只想針對少數違法雄蟲制定限制,也很難取得實施。
席辭聽到伊諾爾講完后,簡直要被氣笑了。
他在之前的世界,即便是最昏庸的官,也很難做出這種沒有良心的事情。
而在蟲族,這種荒唐的事情竟然已經被寫入了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