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好像并不在意儀式,甚至連確定關系的方式也很草率,只要兩方愿意,甚至只說是雄蟲單方面愿意,直接登記就行了。
所以光腦上顯示的直接跳過了這一步,清一色的顯示都是雌蟲應該在床上如何討好雄蟲,詳細且豐富。
席辭一臉復雜地關掉了頁面,心里面感覺受到了再一次受到了文化沖擊。
其實按照蟲族認定的這種方式,他和伊諾爾之間只差一個去星網認證的步驟了。
而這個步驟,對于大多數雄蟲來說,其實也是可有可無的。
畢竟所有蟲都知道,束縛雌蟲的并不是那一個電子認證,而是不可缺少的雄蟲精神力。
席辭又打開了星網上的電子認證,上面的頁面也是極其簡單醒目,只需要填寫雙方的身份id號,并且確認身份就行了。
席辭略一遲疑,隨后把光腦頁面遞給了伊諾爾看。
伊諾爾眼神移過來掃了一眼,頓時身體僵了一瞬。
這個頁面他絕對不陌生,至少這段時間他已經無數次打開看過,但是他卻始終都沒有填寫,即便他可以毫不費力地獲取席辭的任何身份信息。
“這個”席辭難得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你填一下吧。”
伊諾爾此時的心情不能輕易形容出來,他說不清楚他是不是一直在等席辭主動提及,但是至少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很久。
“閣下,您確定嗎”雖然已經聽席辭說過了很多遍,但是當他看見頁面那一欄關系上勾選的“雌君”,伊諾爾還是不免動容。
其實具體來說,雌君和雌侍又有什么區別呢,得到的待遇其實并沒有什么不同,一切全憑雄蟲的心意罷了。
但是不管怎樣,雌君永遠只有一個,這對于伊諾爾來說,已經足夠了。
“嗯。”席辭點頭。
伊諾爾伸手輸入了自己的身份id,等到最終確認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張嶄新的證明就出現在了頁面。
席辭剛想關掉,就被伊諾爾攔住了,在席辭的探究眼神下,伊諾爾半晌才說出口“閣下,我拍張照。”
伊諾爾手指微微顫抖地拍下了這張紅色的證明頁面,然后存到了自己的光腦中,他猶豫了良久,最終手指一劃,把這張圖片傳給了他的雌父。
他沒有跟雌父提過席辭,是怕還有不確定性。
伊諾爾的圖片前一秒剛發過去,下一秒雌父的語音通訊就打過來了。
伊諾爾余光看了看旁邊的席辭,頓了一下,然后拒絕掉了雌父的通訊。
他也知道,突然給雌父發一張配偶證明書,雌父估計不太能接受得了。而正是因為如此,伊諾爾才掛掉了通訊,因為席辭還在旁邊,伊諾爾怕雌父說出什么不好的話來。
對面的雌父似乎也是沒有想到伊諾爾會直接掛掉他的通訊,過了幾秒鐘,才發過了幾段文字。
“有時間結婚,沒時間接我通訊”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這個叫席辭的是哪個家族的,我似乎沒有聽說過這個姓氏。”
“伊諾爾,這種重要的事情,你應該提前跟我說。我以為你應該知道的。”
伊諾爾似乎能想象出通訊那頭的雌父表情嚴厲,他挨個恢復雌父的問題。
那頭的雌父不能輕易接受,自己的蟲崽竟然不聲不響地就找了配偶,他努力平息了一下氣息,然后問了最關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