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佩蘭覺得蘇行云有些不同了,好像是曾經的蘇行云回來了,又好像跟之前的蘇行云不一樣。
當然這也可能是假象。
趙佩蘭移開目光,開始講課。
蘇行云在系統空間幾乎將所有文娛技能點滿。
趙佩蘭講的課,對他來說,都是他懂得,會的。
但是,他依舊聽的很認真。
到這節課的下半時段,趙佩蘭道“上節課我給大家布置作業,讓大家練習琴曲霧之花不知道大家都練的怎么樣,接下來我要抽幾個同學上來表演,你們誰愿意先來”
刷刷刷。
課堂許多同學舉起手。
蘇行云沒有動。
趙佩蘭點了四個學生。
四個同學依次上去彈奏鋼琴曲霧之花。
霧之花是一首難度極高的鋼琴曲,空靈、動聽,還帶著幾分哀戚與清絕。
中間有幾小節銜接的地方尤其的難,處理不好就會破壞整首曲子的韻味。
趙佩蘭點的四個人,其中兩個人的鋼琴水平是聲樂專業里數一數二的,另外兩個人,一人水平是班級中游,一人末端,她挑這四人就是想對全班同學現在的鋼琴水平有大致的了解。
鋼琴水平不錯的兩個同學表現的都很好,一個奏出了霧之花五成的韻味,一個奏出了六成。
另外,中游的學生只奏出三成。
末端那個只一成,不過好在雖然韻味不到,但也算磕磕巴巴的將整首曲子彈奏出來了。
總體上趙佩蘭還是比較滿意的。
只是,四個同學演奏完后,趙佩蘭看了下時間,還有六七分鐘才下課。
她本來想讓同學們自由活動,但目光掃過一整節課都一直挺直背脊,認真聽課的蘇行云時,她心里升起一股煩躁。
不知道蘇行云這是做做樣子,還是真的改邪歸正了。
她語氣不由沉了沉道“蘇行云,你這學期幾乎逃了所有的鋼琴課,應該是對自己的鋼琴水平很自信,不如你來彈下這首霧之花讓大家見識見識,如果你的水平真的已經可以出師,你過去逃鋼琴課扣的學分,老師全部還給你。”
說完,她心情復雜無比。
又是期待,又是懊惱。
她理智上知道,蘇行云以前更擅長小提琴,鋼琴技術不是最好的,還缺那么多課,她讓他彈霧之花是想讓他知道她對他過去缺課的行為很不滿,給他個下馬威。
但同時,蘇行云曾是她最喜歡的學生,她也希望,蘇行云真的能夠大放光彩,如當年那般驚艷眾人,那樣的話,她就有理由,將蘇行云被扣的學分還給他了。
畢竟,她知道,他缺的不止是她的課,他去年期末考試甚至沒有補考,學校已經在考慮勸退他,如果他真能拿到她這里的學分,說不定能挽回一二。
“謝謝老師。”蘇行云起身,往講臺的鋼琴旁走去。
臺下的同學聽他這么一說,都炸開了鍋。
“這就謝上老師了他是篤定他的鋼琴水平已經到出師的地步了”
“太囂張了吧”
“這可不是小提琴課,他瞧不起誰呢”
“不對我怎么聽說,蘇行云的手,好像已經不能彈鋼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