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栗田優事件中,他聽說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有參與案件,他和松田陣平也跟著十分羨慕了。這讓我見識到預備警官對于本職工作的熱情。
不管如何,我突然想起,警校五人組里面就屬萩原研二最擅長察言觀色,審時度勢。那么以他的能力,其實走犯罪側寫這一條路也未必會差。這個想法一在腦袋里面冒起來,我就覺得,如果我能引導他走向這條道路的話,這也許是規避掉萩原研二在一年后遇到爆炸事件的悲劇的一種方法。
事實上,我其實也不是那種見一個救一個的人。否則,我不會因為覺得怕麻煩,所以干脆選擇理論向的職業規劃。我除了要做報告之外,應該不會再接任何心理咨詢。
我沒有救世主的傾向。
只是很多時候,你見到了有人會遭遇不幸。若是力所能及,甚至不會損害自身利益,彼此已經建立了良好的關系,對方還就是難得的好人,那么你會想要伸出手,已經成了無可厚非的事情了。這是人天性中的利他性。這是心理學中的追求想要有良好的自我感覺的自我動因。
要是想說難聽一點的話,人原本就有虛情假意的趨向。
就當我是虛偽,裝好人,才幫他的吧。
想清楚我可以做什么后,我就不管他跟過來的動機了。
目暮警官啟動引擎之前,就把資料送到我的手上。這剛好是兩份資料。我直接把一份交給了萩原研二,另一份則自己翻看了起來。目暮警官邊開車,邊說,你們先看,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在到目的地前,我們可以迅速掌握案件情況。
我點點頭,應了下來。
我的文件第一頁正面就是案件陳述和人物資料
從時間上看,這件案子立案足有一個月之久。
受害者居然還是老熟人沖野洋子,但現在是柯學世界的七年前,她現在的情況還是公司未出道的偶像練習生,年僅十五歲。我對這個新身份大感新鮮,不知道她現在的名氣怎么樣。因為在柯學元年,她已經是炙手可熱的頂級明星。
我下意識先拿出手機確定情況。
一般來說,為了準備出道,這些年輕的小偶像都會在公司的安排下增加在社會上的曝光,比如說是參加節目,地下演唱會,路演,以及各種繁瑣的粉絲握手會和見面會。社會上也會有一定程度的熱度。
然而打開手機看到關于她的新聞并不多,反倒是有些一些網絡媒體平臺上的負面話題。偶像練習生沖野洋子精神崩潰,在舞臺上放聲大哭、某偶像練習生在路演上被粉絲用手燈砸了這一條條看下來,雖然不算多,但印象深刻,也叫人心情沉重。可以預想,沖野洋子在這種不被看好的環境屢屢受挫,別人更多的是在關注她的劣勢,攻擊她的失態。那么她因承受著工作和他人的壓力而產生精神類的疾病,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做了初步的預估后,又重新看手上的資料。
過程流程很簡單清晰。
我用我的方式先說一遍。
一開始立案是因為沖野洋子屢次收到惡劣的跟蹤狂那些足以擾亂現在生活的“禮物”散發著惡臭的死貓,支離玻碎的沖野洋子周邊娃娃,整蠱盒子等等。但在警方調查過程中,沖野洋子在路演的情況下已經了兩三次的危險。對一些人來說,足夠讓自己心驚膽戰,閉門不出。然而,沖野洋子為了團隊,還是堅持了下來。
就在這時,事情出現了一個讓她不得不逃避的轉折點沖野洋子目睹了慘烈的兇殺現場。
據她的證詞,她是在路演中途休息時,經過同臺演出的地下女偶像團體休息室。她本想要去打招呼,結果親眼看到有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犯罪行兇,舉著酒瓶摔向另一個男人的頭顱。那個混混長相的受害者當即應聲而倒。當然,根據事后做的筆錄,在她目睹兇殺現場到開始撥打電話報警之間,她記憶是空白的,她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在這里打了一個問號。
當時警察到場的時候,并沒有發現所謂的尸體。
沖野洋子的經紀人早懷疑她精神出現問題,現在也出現了幻覺。不過,對于偶像明星來說,出現精神類疾病是明星的污點,是致命傷。所以他對外稱報警的沖野洋子是撞鬼了。這樣說多了之后,周圍的人這么看,連沖野洋子也覺得自己撞鬼了,開始害怕外界。
原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案。
正巧在沖野洋子報案后的第三天,有市民稱自己的兒子失蹤了,體貌特征都和沖野洋子說的受害者一模一樣。然而那位家屬自稱自己的兒子根本就對追星沒有興趣,家里面也沒有任何相關的物品,也不是娛樂公司的工作人員,不可能有資格進出他們路演的休息室。除此之外,沖野洋子報警的時候,這個人的兒子還發了一條推特說自己人在東京灣,這足夠說明,受害者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沖野洋子路演的休息室附近。
那么有三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