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谷刑警捏了捏硬幣,用眼神挖了他兩眼之,可能是因職場等級壓制,畢竟這人是上司請來的,所以他又呼呼地走了。
高山大輝見我朝著千谷刑警的背影看過去,說“別看這樣,我關系很好的。”
“你認識很久了”
我有想過高山大輝有朋友,他有朋友似乎也不奇怪。
“我今天第一次見面。”高山大輝說,“他不是壞人,所以我關系會很好。”
萩原研二在旁邊冒出聲音,笑“你看起來相當習慣麻煩人。”
他的聲音剛冒起來,我頓時驚訝地回頭看了萩原研二一眼這就是傳聞的社牛吧我在這種場合都不會和陌生人隨意搭話的。他這種熟稔的談笑風生的口吻讓我肅然起敬。我以高山大輝不會理他,又或者隨意敷衍句,結果高山大輝還正面回應“大概是被慣出來的吧”
他頓了頓,對著萩原研二伸出手,說“我叫高山大輝。”
“萩原研二。”萩原研二笑著握上對方的手,說,“也許我可以成好朋友,也不一定。”
“如你所說,已經是了。”高山大輝順著他的話說。
我發現,我辦法輕易踏入社牛的世界。因我跟不上他的邏輯。我左右看著兩個人,在懷疑自己該不該退場,陪千谷刑警買了飲料回來。然而,正所謂猶豫就會敗北,我在考的時候,千谷刑警就已經回來了。他手上拿了一瓶熱牛奶,如果著急喝一定會燙傷的那種。
高山大輝低頭看了一眼,說“謝謝你,剩下的錢就當我請你喝杯啤酒吧。”見高山大輝謝的樣子自然不做偽,千谷刑警小小的報復心也轉換成心虛和愧疚,愣是說不出話來。
我還在維發散,這是高山大輝在操控別人的心情的手段,還是無意之。這個時候,萩原研二低頭問我“你學心理的給人感覺都這么像的嗎”
“像什么”
“哪里像”
“不像吧”
我一口像短箭一樣三連擊。
萩原研二想到我這種反應,忍不住笑了起來,畢竟周圍還有其他人在。他笑聲很低“就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給人一種什么都知,我卻不點破,讓著別人的感覺。”
“你這種叫做自證預言seffufigrohecy。”
果然還是那句學心理學的會看透人心的話帶偏了他的認知,以自己的認知基礎去看待高山大輝,然找各種線索證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這個其實跟論壇網友討論問題是一樣的,他一開始認我是真酒的話,就會覺得所有的言語、表情、舉止都是飽含深意,這其實也可以跟貼標簽聯系起來。
最糟糕的不過是那些受一致性的行心理影響的網友,若是開自己的表態的話,那么除非慘遭無情打臉,被逼看清現實,否則這位網友只會串成更加嚴密的邏輯鏈,更努力地佐證自己的想法果然是正確的。這就是什么有時候那些人就算事實擺到面前,還假裝看不見一樣,他受到一致性的影響,不輕易改變自己的立場和態度。他真的看不清嗎不是的,這又和集意識有關。
所以,這也是我無所謂網友怎么猜測的原因。
更別說,我一開始不知林疋和的份的時候,我也希望他是真酒,希望故事線有趣一點。
我也是偏向于真酒說的。
咳
萩原研二笑“我不懂你在講什么”
我被他的話拉回現實,也不知他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戲弄我,于是十分冷酷地說“自己上網查。”
我的交談有太久,畢竟是來做正事的。
千谷刑警和萩原研二就在面等著,而我在病房里面做準備,病房門上那個探視的小窗口也被遮住了,以免面的人好奇,投入視線,干擾催眠過程。按照流程,我會在催眠開始之前,架起了錄像機。高山大輝有考過催眠師的資格認證,因此他負責引導,而我則在旁邊觀察宮內南珠的情況。催眠過程,對象需要放松心態,且相信催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