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杯子就像是團抱在一起的小伙伴,接連“嘭嘭嘭”碰了三次杯。
我用余光見到伊達航一飲而盡,也跟著拿出喝中藥的氣勢,屏住呼吸一口氣灌到底,中間萩原研二其實有拉了我一下,但是我怕被打斷,自己就喝不下去,所以全程閉著眼睛喝,就沒有理會。結果我在跟著伊達航放下酒杯的時候,發現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只喝了不到十五分之一。
那種突然冷不丁地被背叛背刺的感覺,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理解
“我還以為這次還是大家喝一兩罐,我負責剩下的全部,沒想到和老師也這么能喝。”伊達航看著我這么有魄力,對著服務員說道“再來一打”
這句話一落,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就是這啤酒一口悶的后勁,我頭開始暈乎乎的。伊達航還很熱情地幫我倒了新的一罐。
“”
“酒水管夠,和老師敞開肚皮喝起來。”
“”
“我們晚上才剛開始呢”
隨著服務生“哐當”的一聲毫不猶豫地把酒水放在桌面上時,我發現,居然是伊達航最可怕我頭也跟著痛了起來。
晚上十點上下。
我坐在長椅旁邊冒泡。
無法理解描述我現在的狀態,我就覺得我像是小魚在魚缸里面冒泡,一個個小水泡從水里面浮上來,然后靠近水面之后過了好一會兒才“啵”的一下破滅,接著又一個小水泡慢慢悠悠地升了起來靠近水面,“啵”。像這樣周而復始,我連多的都想不了,就是一動不動地,好像這種姿態是最舒服的,舒服到我不需要再動。
我覺得我沒有醉。
我腦袋里面還是清醒的,第一次喝酒時沒有覺得特別難受,就是全身懶洋洋的,熱乎乎的,連手指都動不了,覺得鉆進被窩里面可以睡一會,睡到夜盡天明。
我坐的這條長椅還是外面的長椅,因為那家居酒屋是洗手間只有單間,晚上很快就滿人了。熟客都知道附近一兩百米外有個公園,那里也有公共廁所,所以我就被萩原研二帶過去解手了。
我坐在長椅外面等萩原研二。
夜風很清涼。
還在閉著眼睛的時候,萩原研二搖了搖我的肩,說道“別睡著了。”
“沒有睡,我清醒著呢。”我閉著眼睛說道,“我們走吧”
我正打算站起來,萩原研二就坐下來,對我說道“我們先在外面休息一下吧”
哦,好。
我又坐了回去。
這次我睜開了眼睛,感覺視線模糊了一瞬后又慢慢地清晰起來,萩原研二故意逗我,舉著手指,不停地晃說道“看得清這是什么嗎”
我想起了逗貓棒,高木也喜歡不停地拿這個晃。
知道嗎
這個逗貓棒可不是玩具,而是喚起貓科動物原始狩獵的本能和野性的用具。我為了符合我是小貓的人設,我每次都必抓,而且都抓得很好。
這次也不例外。
還抓得緊緊的。
哈,我真棒
我喜歡自己夸夸自己。
不過萩原研二倒是無奈了“看來真的醉了。”
他什么都不懂。
我怎么會醉呢
我不說話不代表我醉了。
“要不要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