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絲剝繭之后,赤井秀一看到的就是,也只是蘇格蘭不斷地在回避自己內心的聲音。
只是怕到場的時候被發現原來自己雙手沾滿他人的鮮血。
只是怕見面的時候被看到自己身處在臥底任務的左右為難。
只是怕自己受傷,會引起自己原本擔心的人反而來擔心自己。
蘇格蘭性格細膩,注定性情敏感,小心謹慎地對待著那個同樣倔強得不得了的人。赤井秀一想起那個楚和因為病發,身體難受得都快站不穩了,也一定要把自己推開的樣子。
“你和你那個朋友真像。”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會更擔心他了。”
“那就去見吧。”
只有見一面,那顆懸著的心才有地可以安置。
蘇格蘭若有所思,但只是一秒而已,他立刻又拒絕了,好像剛才自己提出的話是一個甜蜜的陷阱,讓他會萬劫不復。
夜幕降臨,代表著原本安排好的劇目也要上演。
兩個奔跑的人影就像是熒屏里面刻意做出來的一片片飛掠而過的剪影。赤井秀一拿的是手槍,原本是想著遠距離對狙,盡量兩個人保持距離。但是他們聚會的地點是在住宅區,那里根本沒有高樓可以作為狙擊點,只能變成近距離槍戰。
赤井秀一按計劃是要打中兩個地方,但他只開了一槍。
那一槍是從背部擊穿肩口,瞬間傷了臂叢。所謂的臂叢,指的是是從脊髓到肩膀,手臂和手發送信號的神經網絡。這個地方造成損傷的話,會明顯地限制肩周的活動,起碼是讓他抬不起手。但是赤井秀一打中的同時,發現自己傷到蘇格蘭的動脈,大量的血噴射而出,若是處理不及時的話,很可能需要面臨截肢。
赤井秀一肯定自己不能繼續開第二槍了,見蘇格蘭還在等第二槍的時候,他朝著天空放了一記空響。蘇格蘭這才不回頭,從現場迅速離開。赤井秀一不去追,刻意放慢腳步,原本應該去和fbi的伙伴們商量接下來的計劃,他卻特意繞道去了那個居酒屋,視線越過鏤空的木窗,穿過裊裊的白煙白霧,略過觥籌交錯,最后在那個吧臺上看到一個青年,坐在朋友之中。
他估計喝得有點高,雙頰泛紅,單手撐著側臉,意識飄散,因為別人的話,時不時,靦腆地笑一下,與之前的態度判若兩人。
“”
這個楚和有那么好
這是疑問,反問還是肯定。
赤井秀一對自己的心聲也判斷不出來。
他看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