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力不可能和魚一樣。
萩原研二就像是讀懂我的表情一樣,笑著重新給我說了答案“我們出來逛一下。”
“就出來走一圈嗎”
萩原研二肯定、確定、毫不否定地點頭了。
這是什么放風行為
“你總不能是來便衣巡邏吧”還帶上我這么一個四肢不勤的懶貨。
萩原研二用余光覷著我,道“我就在想一個主意,剛才在車上想的,既然伊達班長結婚了,我們想個特別的主題,比如說去班長小時候住過的地方取材,請他們也幫忙說一句祝福的話,你覺得怎么樣”
哇,萩原研二真的好有心啊。
難怪伊達航愿意把事情全程交給他。
“好,我覺得這個非常好。”我積極地給萩原研二的主意點贊,“所以這是班長以前住的地方”
口癖這種事情真的是沒有辦法改,且容易傳染。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喊了多少年班長了,到現在職位要比伊達航要高,也沒有想過要改。我原本也在猶豫過我是該喊“伊達”呢,還是“伊達先生”之類的,但被他們帶習慣了,現在每次都是“班長”。
“不是。”
見我愣一下,萩原研二笑道“我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剛才路過,覺得方向沒有那么遠,就開過來了。以我的經驗來說,現在想要打車回去很難了哦。你現在想回去都沒有車了”
你的笑聲太蕩漾了吧。
“我至于趕著要走嗎”我瞟了他一眼,說道。
萩原研二總是喜歡把最糟糕最壞的情況用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來,很多時候大家都會笑著當做接梗一樣笑過去,但他的想法和心思就藏在里面,深深地,一層又一層,保護別人的心情的同時,也保護著自己不受傷害。
松田陣平直來直往,就不需要萩原這么累,兩人不說話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我沒辦法學松田陣平那樣直截了當地給人安全感,或者說我有改不掉的距離感,就算萩原研二不說,我也知道我讓他偶爾會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措辭。
跟我一樣,我有時候也會這樣。
這種事情就算說破也無濟于事,因為我們的性格本身就沒有像松田陣平那樣放得開。如果今天是松田陣平來的話,他們估計就有很多話可以說了。他也不會想著我會不會不喜歡這里,反復試探。
“話說,我爸在我小的時候,經常帶我去他老家看。那里是在山里面,還有很多神奇的故事。我記得有一個還挺神奇的”
萩原研二聽著我的話,立刻笑道“鬼故事”
“人總是要講科學的啊。”
萩原研二就是笑“我不認為換個定語就變得科學了。那你是不是很害怕”要揪著我怕鬼的隱藏設定不放。
“你到底聽不聽”
“聽啊,和老師講睡前故事,當然聽。”
我說了一個送葬的故事,萩原研二就說一個他們小時候學校的傳聞,他和松田陣平半夜去探險還被保安抓住,第二天通報全校。我在旁邊聽得笑個不停。走到他們學校的時候,萩原研二問我要不要進去看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那個傳聞的真相。
“我可以在外面望風嗎”
“不太行哈哈哈哈。”
萩原研二就是說一下而已,也沒有動,我覺得是他有稍微考慮到晚上被人抓住,自己身為東京警視廳警視的威嚴就蕩然無存了。不過他很快就跟我說道“有些東西沒有答案才有意思,不是嗎知道真相,感覺就”
“幻滅感,沒意思起來了。”我幫他補充。
“就是啊。”
萩原研二這么感慨了一下,我在想他是不是想到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