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鈴木集團是柯學背景板的工具人,我都想著他們這么不斷地被炸自己的高樓大廈,游輪火車,還依舊毫不介意,是不是其實可以從中洗錢之所以不說騙保,是因為以這種新樓必炸,新船必沉的風險率超高的情況,保險公司完全不敢保啊
這想得太遠了。
話說,這次的大寶石還給了一個非常無賴的難題,那就是因為鈴木吉次郎并沒有對外公布那個指環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每個人拿到手上的戒指都是不同,有些是比較劣質的翡翠,也有一些是比較高檔的。真正的戒指只有少數人知道長什么樣。就算知道長什么樣,也有仿造的。
回到和萩原研二說話的當前,我從口袋里面拿出自己的戒指盒,說道“一進場就拿到了。”
我知道他在沒話找話說,只是見我從大廳里面一個人走出來,來確定我的情況。不過,周圍還有其他的一些巡邏的警察保安,我也不至于走在外面會被人給換了。這些細節也沒有必要說。
了解他的想法,我露出不需要對方在意的笑意“我就是出來透透氣,人太多了。”
準確來說,我在人群里面突然冒出無法適從的不安與焦慮。這并不是一種社交恐懼,僅僅只是我不想主動和不熟悉的人聊天,又不想破壞其他人親友之間難得的重聚非常難得的,大家都有機會聚在一起。婚宴的事情已經安排得井井有條,再次去確認流程,只會顯得我沒事找事在做,很尷尬。
意識到我沒辦法在廳里面找到自己的位置,我就干脆出來透氣。
“大家都是因為你才有機會湊在一起,像是工藤夫婦,像是小景光的兄長和發小,像是弘樹一家。”萩原研二笑道,淡紫色的眼瞳閃著月光般清淺又溫和的光芒,“你這么關鍵的人反而不在場,他們怎么謝你呢”
萩原研二真的太會說話,每次都能夠把人哄得開開心心的。哪怕我知道并不會有多少人意識到這次的邀請由我在推波助瀾的成分,但我還是被他哄得笑起來。
“要進去嗎”
我搖頭“時間到了,再進去。”
我被哄開心了,和我想進去了是兩回事。我知道我多少有些壞脾氣,古怪的執意,還有令人費解的腦回路。我雖然有傾向于穩定和諧的關系,但是我也看重我內心的感受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現在不想進去是為了我內心的平靜,也不想在里面左右逢源。
“那我陪你。”
我剛想要拒絕,萩原研二說道“我是警視,也是這次婚禮的舉辦者,我和你一起就檢查會場的流程,是很自然的事情,其他人不會對我們離場有想法。”
他很快就給我找了到時候回場的理由,而且他這么說的意思還有一層,他會幫我替其他人解釋,我到時候不會被人一遍又一遍地問“剛才去哪里了”,“怎么離場”的問題。
是的,他細心到了這個層面上。
說實話,萩原研二比我優秀太多了。
他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場合都能夠做到笑臉迎人,不卑不亢。我從來沒有見過別人對他有過任何負面的評價,他在所有人里面都吃得很開。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把難受懊喪脆弱的一面展露給外人看。就算是我“七年后”第一次和他正式見面,他也處處讓步,給我找理由和說辭,盡快地恢復關系。
從一定意義上說,他是無死角的成熟的社會人士。
這是非常優秀的。
我們走到甲板的時候,人已經開始少了很多了。主要是甲板風大,夜晚風涼得可怕,且一覽無余,基本不需要有很多人看著。見萩原研二一路陪著我也不說話,我下意識瞟了他一眼。
萩原研二的頭也不轉,目光平直地看著海的盡頭。我正打算要開口,萩原研二像是憋不住笑一樣,轉頭看我“為什么偷偷看我”
“我是正大光明地看的”
萩原研二笑著說道“那好看嗎”
“你很想別人夸你啊。”
“人總是需要活在各種贊美下的。”萩原研二非常坦然地說道。
但無疑地,他這么一打岔反而讓氣氛活躍起來了。
我失笑地搖了搖頭,重新進入正題“萩原,我問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