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晶子是個開朗活潑的女孩,而栗田優相對來說比較文靜,千秋晶子做什么,她也會跟著做。兩個人一動一靜,關系情同姐妹。高中的時候,千秋晶子因栗田優的關系出了車禍,千秋晶子在手術臺上接受了截肢。身體殘疾的千秋晶子從此一蹶不振。盡管栗田優為了幫助千秋晶子而奮力讀書,也幫已經復讀一年的她補習了很久,但是千秋晶子最后選擇放棄學業,跟著自家父母開店生活。
據說,千秋晶子國中開始的愿望就是當警察,但身體有殘缺,這個夢想自然就破碎了。上吊自殺的起因是千秋晶子是聽說栗田優考了警校。
這可以看得出,原本栗田優把自己的好友千秋晶子作為自己的精神支柱,本身十分依賴好友,在朋友關系上是處于被動位置。而千秋晶子因她受傷,強烈的內疚和痛苦讓她產生了一種需要承擔所有的責任和義務。于是,在栗田優反轉自己的朋友關系位置后,原本在主導位置的千秋晶子不得不承受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尤其是對自尊心與自信心的考驗。再加上,她也不想拖累栗田優,導致最后兩個人心生罅隙。
相對應的,逐漸變得優秀的栗田優并不意味著她內心成熟起來了。在好友出事故后,她的身心處于扭曲地成長,她以模仿千秋晶子來作為自己的行動理念,內心依舊是敏感脆弱的人。當千秋晶子自殺,她精神支柱崩塌,長期的壓力讓她也走上了自盡。
這件事也不復雜。
兩個朋友有意識或無意識地折磨自己和彼此,才導致的悲劇。
降谷零在這件事上投注了很大的精力,還去栗田優的老家跑了一趟,所以我就只和諸伏景光聊了一下這段令人唏噓的友情,順道讓他和降谷零說明情況。
因為這是不爭的自殺事件,舉行葬禮的時間也沒有拖延太久。
按照日本習俗,一般是在死后第三天舉行葬禮。
正趕巧是周六。
我打算去參加。
既然知道了,沒有什么理由不去送一程。我說不清道不明這種感覺,也許是在想,往后自己若是不幸死在這個世界,也有人能來送送我,哪怕這個來送的人是萍水相逢,都比自己孤零零地離開好。
我這事也沒有打算和諸伏景光說,但他在結束和我聊天之前,突然問我要不要去參加栗田優的葬禮。
“你也要去嗎”
我第一反應是諸伏景光想去參加葬禮
他們兩個人連面都沒有見過。
“聽你那么說的時候,總覺得兩家父母可能會打起來,到時候就太狼狽了。”
我也不清楚千秋和栗田父母的性格,不過要真是真像諸伏景光那么說的話,那場景真的叫人吃不消。如果站在互不理解,又或者愛女心切的情況,千秋家一定會認為栗田優害死了自己的女兒,而栗田家也自然也會這么想。
若牽扯到復仇的話,這種事情就沒完沒了了。
“當然了”諸伏景光說道,“我這是做了最壞的推測。”
這種推測確實是最壞的,發生概率也不高。
對比起諸伏景光還有阻止他們的武力,我這個人好像一點用途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