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轟然大笑。
“肅靜!”南匡子喝道,又問臺下眾人,“你等誰還有屁放,先出去放。”
話音剛落,夏侯犁紅著臉默默退了出去。他感覺自己還有。
看到這一幕,蘇秦暗道一聲可惜,如果自己走到師父跟前,能放一個屁,或許不用自己開口,南匡先生就崩跑了。
嘿嘿,他不禁笑了起來。
不過這念頭,只是自己自娛自樂罷了,只是讓自己放松放松。
越是簡單的題目,越難啊。
這道題也是如此,如果不經意還好辦,可這是個考題,對方早就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任你口綻蓮花,南匡子也會把草席坐穿。唉,這特么難那。
……
蘇秦抱著頭,看向對面的張儀
張儀也抱著頭看著他。
二人難兄難弟,都是一臉哀怨。
很快一刻鐘過去。
不過,先生限定的答題時間是一個時辰,這讓他們稍稍松口氣。
張儀突然咬牙跳了起來,把眾人都嚇了一跳,只見他大叫一聲,眼神呆滯地自言自語道,“杏兒,太難了,先生出的題太難了,我頭好痛,好痛……”
說話間兩眼一翻,身子軟軟倒地。倒地之后,手腳發出令人驚悚的抽搐。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段時間張儀很拼,眾人都看得眼里,一定是被師父出的題逼急了,氣急攻心,
“蘇師兄!蘇師弟!”
眾人趕緊上前,七手八腳地去扶。掐人中掐人中,揉胸口揉胸口。
荊尚帶著哭腔對南匡子道,“先生,蘇師弟昏過去了!”
奇怪的是,南匡子不動如山,還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先生的笑聲,眾位弟子們都一齊憤怒地轉過頭去看他。
也就在這時,他們懷里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唉,失敗了。”
只見張儀神奇地站了起來,對眾人嘻嘻一笑。他又得意地看了蘇秦一眼,雖然沒有騙過師父,但蘇秦剛表現得可也是慌慌張張去扶自己呢。
……
眾弟子知道上了當,恨恨退了回去,不過不少張儀原來的粉絲,都站到蘇秦那邊去了,尤其被忽悠瘸了的荊尚。
張儀剛安靜地坐了下來,蘇秦站了起來,對南匡子拱手道,“先生,這題確實實在太難了,你看,剛才差點都把張儀給逼瘋了,雖然是裝瘋,但也離真瘋不遠了,弟子也是冥思苦想,可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呢?”
他停下來,沉吟道,“先生,弟子有一事想請教先生?”
“講,”南匡子道。
“請問先生,先生坐臺上被說服下來,和坐臺下被說服上講臺,這兩者的難度是否一樣?”
南匡子嗤笑一聲,想也沒想就開口道,“這兩者難度自然一樣!”
身邊的一眾弟子們也是忍不住大笑起來,看蘇秦像看一個傻瓜,臺上臺下位置不同,而人是同一人,問題也是同一個問題,難度當然是一樣了。
蘇秦也笑了,“先生,弟子倒有不同看法,弟子認為,從臺下說服去臺上,比臺上說服去臺下,要容易得多。”
這怎么可能?
眾人嗡嗡作響,還容易的多,蘇秦確信自己不是在說夢話吧。
南匡子也失聲笑了起來。
蘇秦拱手道,先生,弟子所言千真萬確,弟子至少有四種方法,可以讓先生乖乖從臺下走回臺上,感請先生一試。”
看見他說得如此鄭重其事。
南匡子歪頭想了想,他實在想不出蘇秦可用何種方法讓自己乖乖聽話,別說四種,他一種都想不出。
好,為師就看你如何辦到,還四種呢,呵呵,簡直放屁!
南匡子大笑著站起身,邁開步。
那凌空一腳剛要踩下去,突然不動,在蘇秦屏息注視中,又慢慢收了回去。
南匡子的屁股重新坐下,對奸計差點得逞的蘇秦,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臭小子,你真當為師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