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三人圍著一張低矮的案已己,分主賓坐了下來。
“蘇秦。”
廉義在他們臉上轉了幾圈之后,壓低聲音問道,“你們二人來我府上,究竟意欲何為?”
蘇秦臉上堆起笑容,對廉義拱手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蘇秦這次前來趙同,是有急事想和趙肅侯談,還請林大夫替我們引薦一下,避開奉陽軍的耳目,約個時間,就在你府上,安排我們和趙肅侯見上一面即可。
“你們想跟侯爺說什么?”廉義用審視的眼光,盯著蘇秦的眼睛問道。
蘇秦安靜的看著他,用手指在案幾上慢慢的寫了一個的名字。
……
第二日深夜,趙國的夜色分外濃郁,今晚更是伸手不見五指,還帶著一點小雨,別不是出門的好天氣。
就有一輛馬車,緩緩駛進小巷,在林波家門口停了下來。
從馬車上跳下三個人,其中兩個攙扶著中間那個中年男子,他攏著面紗,令人看不清她的臉。
早已候在門內的廉義,蘇秦等人,上前把他引入房內,臉譜探頭張望一下,路上并無其他人跟蹤,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將三人直接帶入書房。
中年人在書房里,大刀金馬的坐了下來,廉義立刻單膝下跪,朗朗開口道,“匹廉義拜見趙肅侯。”
趙肅侯看到在一邊的蘇秦和巖石,不禁開口問,“廉頗大夫,這兩物中,哪一位是蘇秦的?”
蘇秦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蘇秦、見過趙肅候,嚴棟也在一旁拱手,趙肅侯目光停在他們的臉上,足足一分鐘左右才緩緩問道,“聽大夫說,你們有重要的話要跟本侯說,那么請講。”
“在說之前,在下有個問題想先問肅侯,侯爺是如何看待奉陽君?請候發發自內心的據實回答,我和田兄保證,今日所說的話,我們一句也不會泄露出去,請侯爺放心。”
年輕人果然犀利,趙肅王心里一陣感嘆,清了清嗓子說道,“奉陽君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弟弟,打斷骨頭連著筋,本侯知道他在外風評并不很好,但本侯自認我這位兄弟,為人處事很不錯的。”
蘇秦忍不住笑了一下,轉臉對嚴棟中說道,“既然侯爺不愿敞開心扉,那我等來趙國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說著起身離席,對廉義輕輕拱手一禮,無視他臉上的焦急表情,等走到門口,突然回頭淡淡說了一句,“侯爺,蘇秦這次來就是為了治療侯爹的心病,但侯爺說自己沒有心病,那么蘇秦就止告辭了。”
蘇秦走出書房,剛邁出第3步,后面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蘇大天請留步。”
蘇秦嘴角笑了笑,轉過頭時又恢復了沉靜的面容,他和嚴棟重新坐了下來,對趙肅侯說道,“侯爺,蘇秦回來只想聽一句實話,對于奉陽君,侯爺心里究竟是如何評價的?”
趙肅侯的目光和蘇秦在空中靜靜交匯,半響之后,輕輕吐了兩個字:
“賊子。”
“好,打開天窗說亮話,既然侯爺和蘇秦一樣,痛恨這個奉陽君飛揚跋扈,凌駕于王權之上,蘇秦眼神透著一份堅定和果決,“那么我們聯手,早日將這個釘子拔去!”
“趙國的天上不能出現兩個太陽,蘇秦越像后羿一樣,為侯爺射下一個!”
趙肅侯沉默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