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侯冷笑著說道,“這件事太子已經向我稟報了,是桐兒不講道理在先,作為堂堂太子,立兒雖然出手重了一點,卻也理所當然,而且當時鄢相國也在現場,他也和本侯說了,此事錯不在太子,而是桐兒過于目中無人。”
“什么?侯爺的意思是桐兒是該打的了,好!好!他是我生的,既然他該打,那我也該打,你打!你打!你一棒子打死我母子算了!”
張側妃雙手扯住燕文侯的袖子,潑婦一般撕扯起來。
空中傳來一聲脆響!
燕文侯一個耳光甩在她臉上。
張側妃捂著臉,呆呆坐在地上,就見燕文侯指她的鼻子吼道,“你要走本侯不攔你,就怕你舍不得走!但是你想留下,就要管好你的寶貝兒子,下次他再敢風言風語去挑釁太子,我就沒有他這個兒子,聽到沒有?啊?”
……
當晚,太子府門庭若市,以相國鄢忍為首的文武百官,幾乎個個都來太子府上拜訪,拎著厚禮,一臉賠笑。
散席之后,明月當空,蘇琴陪姬立在花園中散步,姬立唏噓的說道,“我從秦國返回燕國之后,那些文武百官,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我,現在卻是擠破頭,只為和我說上一句話。”
蘇秦拍了拍頭上的一片落葉,不以為然的笑道,“不知是哪位先賢說的,官場如市場,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熙熙攘攘皆為利往,趨炎附勢,也是人之常情,沒有什么奇怪的。”
姬立嘆了一口氣,“可是,他們這種墻頭草倒的丑態,看的我心實在堵得慌,真想都把他們都趕出去!”
蘇秦拍了拍他的肩,“太子殿下呀,對這些墻頭草,趕是要走干,但現在不是時候,等你立足更穩些再說。”
姬立點點頭。
在沉默了一陣之后,蘇秦道,“明日我便啟程去齊國,游說齊宣王答應合縱之策,之后我再直接去楚魏韓國這三國游說,這一次少則兩三個月,多則半年甚至一年,在我去之前,請太子答應蘇秦一件事情。”
“蘇兄客氣,請講。”
你按照原定計劃,先從秦國把嬴瞐公主接回燕國,然后辛苦你母親裝病一段時間,由此可將婚期拖后,等我回來時,那時六國已然結成同盟,那么六國和秦自然是敵對關系,你正好找借口,向秦國退了這婚約,贏瞐公主自然不會再返回秦國,留下和我雙宿雙飛。”
“蘇兄放心,我一定處理好此事,讓你和公主有情人終成眷屬!”
“好,多謝!”蘇秦雙手握住姬立的手,用力抖了一抖。
晚風吹著他們年輕的臉孔上,那發自內心的微笑定格成一張浮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