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莽身子微微一晃,深呼吸之后拱手問道:“君上是如何得知?”
“是商相國告訴寡人的,不過相國說,這小子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說,”秦惠文公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咬去一塊死皮,“你現在就派人將白遠有關聯的親朋故友通通梳理一遍,從他們之中追問白遠的下落,盡快!”
“微臣遵旨。”
走出御書房,甘莽深吸一口氣,大拾階而下,臉色越來越沉重,原來少年刺客竟是白兄之子,果然虎父無犬子,這么多年沒見,白兄你尚在人間?”
……
商鞅回到相府。
稍作休息之后,在書房召見一直在等候消息的侍王總管田棟。
嚴棟站在屋內,靜靜的候著,商鞅斯條慢理的坐了下來,整理一下案幾上的竹簡之后,這才沙啞地開口道:
“老夫已經吩咐司寇章湯,明天上午提審白云之子,你們在路上設伏技能,你們能有幾分把握?”
嚴棟臉色一凝,沉聲說道,“”若是劫車救人,至少有7分把握!”
商鞅不為所動,繼續說道,“若是救人不成反被人抓住了呢?”
嚴棟口氣語氣肯定的說道,“請相爺放心,包括屬下在內,若真被押車侍衛逼入絕境之時,當以刀剁面,讓他們絕對分不清誰是誰?”
他緊抿著嘴,神情凜然。
商鞅垂下頭,動手在空白的竹簡上將天牢到司寇府的地形繪制了出來,招呼嚴棟上前,“你告訴我,你們在哪里設伏,路線是怎么安排?”
嚴棟上前,用毛筆在竹簡上一一指畫,商鞅仔細看了看,指著竹簡上一處說道,“往這邊撤離不妥,你們大可從東邊這條小巷撤離,今晚我會讓巡城司馬將這一隊巡邏的侍衛換班時間提前,記住你們最多只有一刻鐘。”
多謝大人!嚴棟感激的說道。
商鞅站起身,雙手把臂,目光如炬的看著嚴棟,“不過老夫有一個條件,這次行動你也不能參與。”
什么?這突然的變故讓嚴棟忍不住驚訝出聲,他松開馬么拱手說道,“相爺,這幫江湖朋友能夠舍身忘死,我怎么能夠臨陣退縮?”
“可是你這條命是老夫的呀,老夫沒讓你死,你就不能死知道嗎??”
商鞅開口說道,雖是命令的口氣,但臉上完全是一個看老友的眼神。
“相爺,這幫人當中屬屬下的武功最高,屬下不能參與,那么在成功概率,不會到5成!嚴標解釋道。”
商鞅慢慢坐了下來,在他的心目一中,白起的分量自然不如嚴棟在他心目中的分量,這么多年來雖然有恩于嚴棟,但其實說嚴棟早已報了,只是他真的不忍心,萬一,萬一失手,自己交與這位好友天人永隔。”
他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頭緒萬千,遲遲下不了決心。
正在這時門外有下人稟報,“相爺,大門外有個叫陳軫的士子求見,他說他和相爺系出同門,按輩分來說,相國還是他的師叔。
陳軫?
商鞅揉了揉額頭,他想起來了,吩咐下人,立刻把他書房。
他轉臉對嚴棟說道,“你先下去,讓老夫再考慮一下!”
嚴棟嘆了口氣,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