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公孫衍生警惕,這小子精得像猴,一有桿子就往上爬。
蘇秦從懷里掏出一卷東西,這是我給白起小老弟寫的信,我用蠟封好了,你不許看,在提醒她之前,你可以找個借口去天牢看望他,順便把信交給他。
公孫衍接過嘴角一陣抽搐,蘇秦這小子太謹慎了,這區區一卷東西,臉上都被拉風得嚴嚴實實,一點做手腳的余地都沒有,小滑頭!
他把信放進懷里用手按了按,冷著臉問蘇秦,“答應幫你三次,這是其一,以后還有兩次,你省著點用!”
蘇秦眉開眼笑,手指伸出一個二,多謝多謝。”
……
兩人劃船回去。
正值吃晚餐的時間
上了岸之后,公孫衍招呼了貼身的心腹,在新華小事點了一桌酒菜,兩人美美的吃了一頓。
公孫衍不知道的是,在他吃飯的時候,全程都有人在盯梢,這自然是蘇秦安排的墨家弟子,周琴說的是實話,在他所認識的人當中,公孫衍這家伙最難揣測,亦正亦邪,既是對手,有時又更像朋友,現在時局動蕩,蘇琴經不起任何閃失,所以安排人全天候跟蹤他。
在飽餐一頓之后,公孫衍將侍衛留在酒桌上結賬,自己跟他說去后院凈手,說他馬上就會回來。
可是這一去,一直等到酒店要打烊而且即將到了宵禁時間,公孫衍都沒有回來,那盯梢的墨家弟子暗叫一聲不好,來到后院的茅廁,只有一個頭發花白的雜役在洗洗刷刷。
問過之后才知道,這老人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一個叫公孫衍的人進去過,原來這人一早就走了。
這時他才知道上了當,怪不得這人說要上茅廁時,是故意喊給我們聽的,如果這家伙來個金蟬脫殼。
真是可惡之極!大騙子!
這墨家弟子嘴里念念叨,走出杏花小肆,在路上他將頭冠取下來,如云的秀發披散在肩頭,原來這位墨家弟子竟是個女子,正是周陀的妹妹周蕓。
“這狡猾的家伙,簡直跟蘇秦這小子一模一樣,果然是豬朋狗友!”
她咬牙切齒,又笑如春風。
……
公孫衍一路也在笑著,“蘇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派人跟蹤,但我除了有個公孫飛羽的名頭外,我的小名還叫公孫泥鰍。”
他悠哉悠哉徒步,回到自己的住宅,徑直來到書房,把燈挑得通亮,關上房門,掏出蘇秦寫的那卷書信,非常粗暴的扯開,蘇秦這個笨蛋,自以為聰職,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只要把它蠟拆了,再模仿你的筆記,重新寫一封,再重新用蠟封上就可。
看看你這家伙寫的是什么?
他哈哈一笑,在燈下將這一封的白娟徐徐展開,開頭一行字我是:
公孫兄,見字如面,蘇某料事如神,就知道你會拆開一看……
這混蛋!才是真正的泥鰍!
公孫衍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