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衍這才放下筷子,又嗞溜喝了一口小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陳兄想必你也知道,君上這天出演的這一場好戲,除了鏟除權力隱患之外,也是給我等臣子殺雞嚇猴,我現在問你一句很重要的話,希望陳兄想清楚之后再回答?”
陳軫夾了一口菜,溫吞水似的細細品嘗,用眼神示意公孫衍繼續講下去,就見公孫衍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睛對陳胗開口問道,“陳兄,是否也想坐相國之位,請陳兄如實回答。”
陳軫哈哈笑了起來,又有些好笑的表情,看看向公孫衍,“相國大人講笑了,試問這些做官的人哪個不想?”
他揚揚眉頭,“不過令在下好奇的是,為何相國大人會提出這樣的問題?莫非是怕人搶了自己的位子?”
“是啊,別人搶不怕,唯獨陳兄搶,令在下不由地如履薄冰。”
公孫衍開口說道,一字一頓,表情既嚴肅又認真。
陳軫輕輕笑了笑,“相國大人真是謙虛,在下怎么可以比得贏你?不過,若是相國大人疏忽大意而留給一些機會,在下一定會牢牢把握住。”
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只是一口一口吃著菜,酒后的臉上都微微泛著駝紅,看上去醉態朦朧。
“我只做三年相國,三年之后再讓給你,不知陳兄意下如何?”
“相國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晴空希望我們倆打起來,就像兩條狗在爭一塊骨頭,卻不要順著他的想法去做,表面上做的相斗,其實暗地里因為同盟。
效果當然我明白了,你是希望,你痛痛快快的當三連相國,而唯一能有能力搗亂的就是在下,只有在下答應了你這個請求,那么下一輪效果就是我,效果大人是這個意思嗎?
公孫眼笑著點點頭,金嗓子,既然要玩手段,我們就陪他玩,反正大不了一無所有,也會從頭開始。
陳真低頭沉思了片刻,這個交易對他來說也頗為有利,因為如果自己提的意見老是被工作人員反駁,那么也失去了自己留在秦國干一番事業的初心,這個粗心就是保護自己關注的人。
他沉吟了一番,終于開口說道,像我大人,既然你如此坦誠,那么在下也就開誠布公了,我有兩個條件,第一,你要說服晴空放商鞅離開秦國,第二,若是抒情達成六國結盟,你不要慫恿停工,主動向六國開戰!
如果像我大人答應這兩個條件,那么在下就接受上過的提議。
公孫衍放下筷子,站起身,將書房的窗戶推開,立刻一片叢生,隱約加入耳中,偏偏出現了一片白光,遠處的左鄰右舍響起了攻擊打鳴的聲音。
他靜靜的佇立在窗前,一動不動,仿佛自己也成了夜色的一部分。
等轉過身來時,他的笑容很燦爛,對坐著做坐等答復的晨晨說: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