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秦躬下身子執意拜了三拜。嬴瞐也跟著學蘇秦的樣式,對眾拜了三拜,揍得他們扶都扶不動!
等蘇秦起身之后,臉上又有一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秦公雖然沒有表現對侯爺他們的敵意,但是世事如蒼狗,有些事情說變就變,他們在山谷的安全,還望周兄能多費心!”
周駝當即正色回復,“蘇兄請放心,胡大娘現在是衛姑娘的干娘,她以后也會留在谷中養老,所以我自會安排兩三個墨家弟子在這里長住,一有風吹草動,我們會及時作出反應,確保他們的安全,蘇兄放心好了!”
蘇秦雙手搭在他肩膀上,稱謝道,“那就多謝各位好漢,等到蘇某再回秦國時,一定請大家喝酒!”
喝喜酒!喝喜酒!
余胖子領著一眾墨家弟兄齊聲喊道,一邊喊一邊笑,整個山谷的綠色仿佛都被這笑聲給融化了。
……
噠噠噠!
三匹駿馬在青石路飛馳。
當前一騎是一個英姿颯爽的青年,身上大紅披風肆意飛揚著,讓路上行人紛紛側目,過路的村姑更是眼睛都看直了,她們很少看見這么帥氣的男子,但后一個騎士卻嚇得他們差點雙腿發軟,這位騎士帶著猙獰的青銅面具,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彪悍氣息。
最后一騎就有些喜感了。
是一個笑容憨憨的年輕人,他正一邊騎馬一邊喊,“蕭兄,丁兄,你們跑的那么快干嘛?”
騎在最前頭的嬴瞐是男子打扮,一身灰藍色的男裝,她回頭沖蘇秦哈哈一笑,蘇秦叫她蕭兄,讓她又回到與蘇秦初見的美好時光。
這匆匆快兩年了,蘇秦在后面追著滿頭大汗的樣子,讓她心中莫名喜悅,這兩年來物是人非,但這個臭小子還來了,被自己牢牢拴在身邊。
感謝上蒼!
她心中一軟,放慢了腳步,就這樣蘇秦氣喘吁吁的打馬過來,看著戴著面具的丁婳,微微皺起眉頭,“蕭兄,現在秦公雖然放過商鞅他們,但對你我卻還是處于追捕通緝當中,婳兒面具太顯眼了,要不還是帶上面紗吧!”
“婳兒,蘇秦說的有道理,倒是本宮哦不本少爺大意了!”
丁婳立刻從行囊中取出了一塊紫紗布,遮在了自己青銅面具上。
蘇秦突然說,“我從來沒看過婳兒的樣子,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他這話一說出來,立刻感覺到身邊的溫度降了下來。
“對不起,就當我沒說!”蘇秦后知后覺的說,很想打自己一個耳光,很明顯自己的要求觸動了丁婳的痛處!
嬴瞐狠狠瞪他一眼,扭轉馬頭,正要繼續趕路,丁婳突然開口說道,“公主,既然蘇秦想看我的臉,那就讓他看看,婳兒倒是不在意。”
她不等嬴瞐回應,將面紗扯下,舉起雙手按在自己的面具上,輕輕一摘,蘇秦啊呀一聲差點栽下馬來!
這幾乎不算是一張人臉,分不清楚五官,如一張直接被火考糊的面餅,他從來沒看過這么丑陋可怕的面孔。
怪不得她一天到晚戴著面具,否則膽子再大的人看到這張臉后,晚上都可能會被噩夢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