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秦口氣如此堅定,而且白起對墨家弟子要有一定了解,知道墨家行俠仗義,一向以天下蒼生為念,所以世上大部分人對墨家都頗有好感。
眾人舉著火把,牽著馬進入洞穴,雖然已是四五月的天氣,但里面卻依舊寒風撲面,走了大概百十步之后,蘇秦停下腳步,讓公主和丁婳取出包裹中的衣物,他彎下腰挑了一件錦袍,而且親自動手協助公主穿上。
當蘇秦在火把照耀下給她系好領口下帶子時,剛想抽手,卻被公主用下巴按住,在跳動的火把中,兩人默默對視著,丁婳咳了一聲,公主養起下巴,讓蘇秦終于把回去。
白起在一旁,顯得很從容鎮定,不過心里對自己是說是極為欽佩的,戰國是一個特殊時代,每個漂亮的公主最終都認為政治交易的工具,很多時候婚姻往往不自從,表面上風風光光,其實和籠子里的鳥沒有什么兩樣。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白遠,正是因為愛上了一位公主,讓這位戰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名將,最后卻成了一位坐在輪椅上整天一言不發的中年人,父親在晚上經常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臺階上,很多時候一坐到天明,那張痛苦而呆滯的表情,至今讓他揮之不去。
而那位被迫遠嫁到齊國的秦國公主后也是郁郁而終。
對了,那位嫁到齊國的公主說起來正是眼前這位公主的姑姑。
他看看蘇秦又看看嬴瞐,性格豪爽的他居然也罕見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的師叔和公主在一起,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希望他不要碰父親的后塵!
……
兩個女子穿好衣服之后,眾人舉著火把繼續趕路,里面的潮濕味嗆了鼻子,腳下的路彎彎曲曲,有時候狹窄的只能有一人一馬道過,終于在兩個時辰之后,他們走出了洞口。
……
此刻,洞外已是黃昏。
從半山腰上外張望,遠山沐浴在金色的夕陽之中,空氣中的風吹在人臉上暖洋洋的,令人說不出的舒服。
眾人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蘇秦興奮地張開雙臂大喝一聲:
“終于離開秦國了!”
他話剛一出口,就看見公主嬴瞐暗暗低下了頭,嘴巴緊緊抿著,表情有一種淡淡的哀愁,這是一份她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的鄉愁。
蘇秦趕緊閉上嘴,怎么說秦國也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因為自己卻要背井離鄉,離開自己的母親和親人,這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自然是一件非常難過的事情,自己卻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想到這里他不由自責起來。
“瞐兒,對不起!”蘇秦走過去牽住她的手,輕柔地捏了捏。
嬴瞐揚起頭,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笨蛋,你說什么呢?什么對得起對不起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家。”
“這個人是誰呀?蘇琴看見他笑了起來,又厚顏無恥的問。
公主一把拉過丁婳,扶住她的肩膀,一本正經道,“本宮從和丁姬情同姐妹,有丁婳在就有本宮的家!”
蘇秦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穿出一副要哭的子,惹白起哈哈大笑。
還笑了一半,他腳脖子一彎,差點跪了下來,原來被聽話踢了一腳,這位丁華姐姐迅速的說道,你是不是都快哭了?你居然還笑,懂不懂得敬老啊,你這小朋友!
白起揉揉揉膝蓋窩,臉色不變的抬起頭,對,聽話嘻嘻笑首:
好男不跟丑女斗!
你!那種面積都擋不住凈化撲面而來的怒氣,就想拔劍劈過去,公主冷冷的掃過她,乖乖的把手放下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