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在這會礙事”
李承度詫異,“郡主怎么如此說”
扶姣睨他,“方才若不是我說要留下,你就要把我和劉管事一起送走了。”
什么叫惡人先告狀,這便是了。李承度沉吟道“難道不是郡主被鮫紗吸引,險些忘了承諾”
“我是那種人嗎”扶姣理不直氣也壯地反問,待得見李承度含笑的眼眸時,忽然明白了過來,他是故意那么說,好反激自己。
見她似意識到什么,李承度笑意更甚,偏要把她的話反著說一遍,“若非我那句話,郡主此時已經迫不及待地和劉管事一同離開了。”
被他戳穿,扶姣眨了眨眼,不說話了,看似心虛,實則內心很是得意。
李承度果然離不開她,這點小小無傷大雅的心機,她就不予計較了。
如此想著,她的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過了會兒又道“背我。”
她站在身后要求,李承度只頓了一息,就像對她無計可施般彎下身,待她趴上背后用雙手穩穩托住,在抄手游廊中不緊不慢踱步。
春花爛漫,迎面拂來的風含著微香,扶姣借著在他背上的高度,抬手從游廊下的一串風鈴撥弄而去,發出清凌凌的響聲。
迎面走來三兩婢女,見二人這模樣先是愣怔,很快俯首問了聲好,微紅著臉快速小碎步離去。
被撞見的二人格外坦然,一個面色淡然不露情緒,一個則指著路,徑直往自己的屋內而去。
屋內才被婢女整理過一番,從鹿首銅爐的細口中升起裊裊白霧,房中縈繞著淡淡的蘇合香,陽光被菱窗分隔成一地星星點點的漏影,走過其中,裙裾也染了星子般閃耀。
每日這個時辰都是扶姣午歇的時候,如無意外不會有變,將人放上美人榻,李承度轉身去一一合窗。
扶姣斜倚在美人榻上,視線慢悠悠隨著李承度轉動,須臾,待他回身為自己解下披風時,下頜微抬,一副驕傲小孔雀施恩模樣,“今日允你親近。”
李承度輕哂,“屬下領命。”
單膝靠在美人榻邊,俯身而去。
三日后,李承度起早準備去營中一趟,被王六攔住,憂心忡忡地遞上一封信,道“這是雍州魏將軍他們所寄,主子,他們恐怕不能再待在扶侯那了。”
李承度拆信快速閱過,沉眉凝思,他并非不讓父親的舊部追隨自己,只是之前有諸多不便,貿然帶他們離開反倒是害了他們,如今扶侯那邊形勢有變,若繼續下去,他們憤而離開,反倒有可能成為這亂世的又一支單兵。
即便扶侯是小郡主生父,王六也忍不住魏將軍他們打抱不平,“原先以為扶侯有容人之量,但他讓魏將軍他們為自己拼殺,卻連糧草都不肯提前給,稍有不從便生懷疑,毫無信任,如此怎配為帥”
說完嘀咕,“怪不得小郡主寧愿跟著主子你走,在扶侯身邊,恐怕小郡主都要被利用得徹底,來日若是敵不過宣國公,說不定又要拿女兒去換。”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也是沒有名分的度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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