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紈,不可以哭。她告訴自己,是你要走的,舅舅舅母還在等你。
大約沒想過貢臺下會有東西,他們略過了此處,又開始攀佛像。
忽然,發現什么寶貝似的,其中一人道“這佛像以前竟是鍍金的。”
另一人忙湊上去,掏出火折子仔細查看。佛像的確是鍍金的,但表面那層金早八百年前就被人刮走了,如今光禿禿的十分寒磣。
用指甲刮出那點粉末,他在手里端詳了下,一吹,將金粉吹下,“算了算了,沒什么好東西,趕緊走罷,再耽誤就真回不去了。”
金粉隨風輕漂,柳絮般襲入貢臺下,落在了扶姣長長的眼睫上,似灑上了星子之輝。
她仍僵在那兒沒動,直到那二人徹底遠離,再聽不到一絲動靜,才猛地眨了眨眼。幾點金粉被眨入眼眶,靜止許久的眼眸陡然受刺激,淚水再止不住,唰得流了出來。
角落處,一道漆黑的影子靜立,無聲看她鉆出貢臺舒展腿腳。
尚未慶幸到一刻鐘,扶姣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停下動作,發現耳畔再次響起了沙沙聲。
難道那倆人去而復返她受驚睜大眼,趕緊鉆回貢臺下。
進來的不是人,而是一頭孤狼。
年邁的老狼,興許也是想找一處避風之所,邁著略顯踉蹌的步伐來到這座廟宇。它年紀大了,可嗅覺還是比人出眾太多,幾乎瞬間就發現了扶姣的藏身之處。
她甚至來不及躲避,就驚懼地睜著圓溜溜的眼,和這頭孤狼對視。
近在咫尺的野獸氣息,帶著微微的腥臭,它張開了嘴,露出略微松動卻依舊閃爍寒光的尖牙,涎水直流。
扶姣渾身都僵住了,每根寒毛都在告訴自己快逃,雙腳卻好似被釘在地上,難移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頭狼試探地靠近、再靠近。
她甚至無法后退。
“舅、舅舅”喉間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扶姣呆呆地向心中值得信任的人求救,叫爹爹叫阿娘,直到那尖牙近在眼前,終于哇得一聲大哭出來,“李承度,李承度快來我命令你快來”
孤狼被她這一聲大哭驚得渾身一抖,下意識就要張口要去,利齒懸在扶姣臉前,卻被一只極有力量的手掐住的脖子,再不得靠近一寸。
來人不緊不慢地收緊,再收緊,扶姣幾乎能聽到那骨骼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直到老狼咽下最后一口氣,才輕輕將它巨大的身軀一甩,甩向墻角。
他逆著微弱的光站在扶姣面前,似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郡主,我早說過,你一人無法行走,為何不信”
扶姣再忍不住,一把撲進了他懷中,哭得像個小孩兒,上氣不接下氣,“對、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跑了。”
她視線未及之處,沒看見青年微彎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if線的前提是,李承度的雙親非壽終正寢,死于那場流放,且下場極慘,所以度崽直接黑化了
這個還有一章,明天更
我要正好寫滿40萬字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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