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紈紈。”扶侯輕輕撫她腦袋。
這種慈愛大概是扶姣四五歲時才體會過的,從她在宮里住了兩年后,就沒怎么再見過阿父這模樣了。乍然重回年幼時,扶姣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轉瞬就習以為常地想自己這樣好,誰能不喜歡呢,爹爹當然更是。
她步履輕快地離開后,扶侯面帶感嘆,笑意仍掛在唇邊,慢悠悠地往廊下踱。
這兒是原先的郡守府,暫被改作他在雍州落腳的府邸,布置比不上長公主府的錯落有致、精致婉約,卻更叫人松快、怡然自得。
“侯爺”女子從小道走來,深秋入冬的時節,她仍穿了條略顯單薄的檀色綢裙,外罩牙白的褙子,渾身首飾并不多,但都恰好好處點綴出嫻靜氣質,此時眉眼多有躊躇,“夜里的接風宴,妾可要去伺候”
扶侯問她,“想好怎么說了”
女子搖頭,輕輕咬唇,“郡主的脾氣妾實在想不到該如何是好,若是發通脾氣或打妾一頓就能好,那也就罷了,只怕”
“那就緩緩罷。”扶侯截斷她,“她才回來,現下還帶著病,別攪了她心情。”
他深知女兒性子,若有甚么不稱意了,恨不得把天通個窟窿,十足的小霸王。早些年如果不是他有意管束,現在已經無法無天了。
現下父女久別重逢,那些擾氣氛的事還是推遲些好。
帶過了這樁,扶侯問“循念怎么樣我近日忙碌也無暇考校他功課,你作為姨娘要多督促。慈母多敗兒,別一味縱容,不然我只能叫他單獨搬個院子。”
眉頭一皺又改口,“等過了生辰就獨住罷,這么大的男孩兒沒有還和婦人同住的。”
女子忙說一應都好,柔順道“知道侯爺對循念關心,妾從來都是叫他好好讀書,莫辜負了侯爺期望。他也好學,昨夜到了亥時都還不肯休息,真擔心看壞了眼睛。這孩子實誠,鼓足了勁兒就想得侯爺一聲夸,滿腔濡慕,可見父子血脈上的親近是天生的。”
扶侯先含笑聽了,緊接著搖頭,“只做個書呆子是不成的,馬上功夫也不能落下。憫之七歲時已經文武雙全了,標桿擺在這,多學學。不過這幾日可放他多出來走動,先和他姐姐認識。紈紈雖有些脾氣,但心底是良善的,她喜歡能玩到一塊兒的人,叫循念多順著,陪她段時日,等熟了之后再告訴身份,她也不會那么抵觸。”
這是要叫兒子去討好女兒的意思,女子意識到這點,笑都僵了,咬著后槽牙應下來,回頭扶侯走遠了,才恨恨地一踢腳下,伸手把剛綻的一朵粉茶花撕得稀碎。
作者有話要說咳,咱們這本文終于有第一個雷了耶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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