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姣認識他時,他十七歲,仍是少年,卻已經足夠沉穩了,面對她的故意挑刺也不動如山,只是不像現在這樣會順著她哄著她,大部分時候是無視,所以被她嫌棄無趣。
現在想來,他那時候好像有點可憐,剛剛遭逢大變被人從江北救出來,然后還要被她捉弄,現在還要為她賣命唔,扶姣心底難得生出小小的愧疚,決定從今日起要對他稍微好一點。
小女孩兒的心思比六月天善變得多,饒是李承度,當夜看著乖乖巧巧一點毛病都沒挑的小郡主時,也不大反應得過來是為何。
他伸手一探那額頭,并未發熱生病。
小郡主睜大眼睛問他,“你冷嗎”
“不冷。”李承度搖頭,重復先前的解釋,“我練過武,寒暑不侵。”
“那也不包括這樣的天罷。”扶姣讓出身邊的位置,示意,“坐過來罷,這里已經給你捂熱了。”
真是稀奇,竟有她給人暖被的一天。李承度沒拒絕,看她想做什么。
扶姣也看著他,想了半天,依依不舍地遞去手爐,“你手是涼的,也暖暖罷。”
其實并不涼,只是比起她被手爐烘得熱乎乎的手,稍顯涼意罷了,李承度依舊沒拒絕,不動聲色地觀察。
如此幾個來回后,他慢慢弄清楚了,原是小郡主現在才發覺他身世的不易,又覺得他已經是她的下屬,得對他好些,才能讓他更忠心。
這經過半個月才反應過來的意識和這不知從何學來的御下之術也不知該不該夸贊。
總歸是難得的懂事,李承度一一收了,在她的邀請下同蓋了一床暖被,然后毫不意外地在半夜發現小郡主獨自用暖被把自己裹成了球,繼而往他身側一直縮,等他用手攬住那團球,并輕輕拍打時,才心滿意足地繼續沉眠。
他微哂,屈指輕輕彈了下那額頭,復閉眼。
趕路時光總是過得格外快,七八日后,馬車漸漸進入南地,總算不再讓扶姣凍得瑟瑟發抖了。
她悶得久了,便主動坐到車轅邊陪李承度趕車,路過的立碑上書淮中郡三字。
“我們到這兒做什么”對于洛陽之外的地方,她了解得并不多,僅僅是從輿圖中了解這些名字和方位罷了。
淮中郡離徐州很近,讓她想到爹爹曾在口中念叨過幾次的徐淮安。
李承度道“母親曾在這里給我留了個東西,必須來取。”
一頓,繼續道“如果運氣好,也許會是郡主的發跡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崽御下的手段幫他暖床b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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